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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先带着祁散人等各家的前辈,匆匆逃到二、三十里外,却又在冰谷之中狼狈停下,相互挤在一起回头张望。
那场冰川之巅的较量,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命运。胜负未分之前,没有谁能够真正的逃脱厄运!
玄玉则是踏着剑虹抽身返回,恰好迎上往后跌落的岳琼。他口中呼唤着“岳妹妹”,不失时机伸手搀扶,而香软入怀的瞬间,却挡不住冲撞之力,随即一同往后倒飞,顺势又退数百丈,双双摔落在冰川的脚下。他心慌意乱,连声安慰。而怀中之人挣脱而出,眼中只有远处那缠斗一团的白衣人影。他还想阻拦,又是蓦然一惊。
冰川之巅,高耸的玉塔依然在摇晃。
冰川之上,两道人影仍在挥拳互殴。
天穹的缝隙之中,翻腾的乌云愈发浓烈,并带着雷光四处弥漫,使得整个玉塔与冰川笼罩在阴森、沉闷,且又狂躁莫名的气机之下。
便于此时,那闪烁的雷光骤然一收,变幻莫定的天光随之沉寂,便如岁月光阴的凝滞,却又好像蓄势待发。不过片刻,天光颤抖,一道尺余粗细的雷光喷泻而下,随之强大莫名的威势笼罩万丈。
“轰——”
玄玉与岳琼尚自震愕不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叱呵:“找死不成,快走——”
常先冲了过来,满脸的焦急。他一把抓住岳琼的手臂,转身往后急退。
玄玉不敢怠慢,慌忙跟着后退。
岳琼心有不甘,痴痴傻傻扭头凝望,只是她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中,充斥着惊诧与哀绝的神色。
此时,无咎被叔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脸上连中铁拳。他奋力阻挡,伸手抱住叔亨的脖子,“吭哧”一口咬下去,却如牛皮一般坚硬。他抓住对方的金须金发狠狠撕扯,趁机挥拳猛砸,嘴里还不断骂道:“杂毛畜生,我封你耳门、插眼睛、捅你鼻孔……”
叔亨呲牙咧嘴,低沉吼道:“小子,我撕碎了你……”而他吼声未落,似有察觉,抬头仰望,急忙起身躲避。
无咎刚要趁机翻身,而仰面朝天的他看得清楚,随即死死抱住叔亨,竭尽全力不让对手挣脱得逞。
一团刺目的雷光轰然而下,仿佛神魂深处的一声炸响。随即冰雪飞溅,仿如天地在瞬间沉降。恍惚之间又是一团雷火接踵而至,便听道叔亨在惨哼怒吼:“本尊容你渡劫,撒手——”
“我偏不撒手——”
无咎死死抱着叔亨,便像是铁箍一般,随即穿过炸开的冰川,重重砸在坚硬的岩石之上。紧接着又是一团团雷火接连不断,浑似天地沉沦而四方灭绝。只有战栗的神魂在痛苦挣扎,却又摆脱不得浩荡的天威。下一刻或将毁灭,直至化为尘埃……
亘古万年的冰川,不复存在,玉塔脚下的山坡上,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一团团倾泻如注的雷火中,两道抱在一起的人影若有若无。
二、三十里外的冰谷中,祁散人与太虚等人僵立原地,看着那摇晃的玉塔,崩塌碎裂的冰川,以及惊魂摄魄的雷劫,一个个瞠目愕然。
“天劫,万千年未见的飞仙天劫!”
“典籍有载,天劫九重,九九归一,共有八十一道天雷啊!”
“据传,渡劫者,十不存一。无咎他强提修为,境界不稳,又伤势在身,想要渡劫,何其难也!”
“神洲使已是飞仙高人,为何也怕天劫?”
“天威之下,万物万灵均为蝼蚁!”
“是啊,你我只须一道天雷,便将魂飞魄散,而他竟然要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命数既定,但愿他修炼多年的经文有用……”
“妙祁师伯,你是说《天刑符经》?”
“……”
不消片刻,倾泻的雷火骤然一收。而天穹的缝隙中,翻涌的乌云更加浓重。
冰川炸开,破碎寒冰堆砌十余丈高,并环绕着一个千丈方圆的大坑,犹然雷威凛然而烟尘弥漫。
大坑的当间,相隔不远横躺着两道人影。
一个仰面朝天,满身血迹。腿上的剑洞,煞是触目惊心。尤其他两眼微闭,满脸的疲惫,颓丧无力的模样,仿佛随时都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