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哪里呢？”

“沙发上，就在那里。”

宋锦书赶紧坐起来，脑袋嗡的一下疼起来，“你睡床吧，我睡沙发，那张沙发不够你睡的。”

他轻轻地把她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好好睡你的觉，我没事。”

“要不你睡我这边，我不过来，我保证我不过来。”宋锦书努力地睁着眼睛盯着方知简。

方知简叹一口气，看看脸红红的宋锦书，他哪里是怕她过来啊，他是怕自己过去，他问了一遍，“你确定要我睡在床上？”

“嗯，你睡我旁边。”说过这句话以后，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个晚上，方知简都没有睡着。

他的心里从未如此安定，只是听着身旁的呼吸声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只是看着宋锦书的睡颜，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

三点多的时候，宋锦书转过身来，朦胧间睁开眼睛，“你怎么不睡啊？”

方知简和宋锦书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十厘米，他的眼睛瞬间就盈满了眼泪，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一滴一滴，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小书，我睡不着。”

他的眼泪，让宋锦书忽然清醒了过来。

“别哭别哭，我陪着你。”

她伸过手来，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方知简，“别怕别怕，有我在。”

前半夜是方知简看着宋锦书睡觉，后半夜是宋锦书拍着方知简听他讲故事。

宋锦书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方知简刚刚睡着，他走下楼，李妈已经把早点摆好放在桌子上了，看到她来急忙解下围裙，“姑娘你来了，赶紧吃早点吧，都是你喜欢吃的。”

平时在宋家的时候，家里的厨师佣人阿姨都会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她很是不想看到李妈离开餐厅，“阿姨，您留下来和我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光，方知简还在睡觉，等醒来大概就要吃中饭了，您和我一起吧。”

李妈很好奇，一直盯着她看。

宋锦书被看得别扭，“阿姨您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没有没有。”

“阿姨您做的这个小春卷好好吃，您从前是在哪里做厨师吗？”

“啊，不是厨师，我从前是摆路边摊的。”

说到路边摊，宋锦书眼睛亮了，“阿姨您从前卖什么的啊？”

“我以前卖煎饼的。”

“阿姨，你会不会做煎饼果子！”

“做的呀，我就是卖这个的。”

“阿姨你和方知简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本来是小卓家里的厨师，这间屋子修好了，小卓说小简喜欢我做的面点，我就来给小简当厨师了。小英和小卓小时候总吃我的煎饼，后来吃多了熟了，老先生就说我年纪大了也不好，就让我去给小卓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