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竹听了尚文这话,一脸期待。
“尚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尚文嘻嘻一笑,说道:“我可没什么好办法,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
丁欣竹一愣,不明白尚文这话是什么意思。
“尚师兄,我们几个人就属你最聪明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尚文收回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说道:“我觉得,丁师妹刚刚说的去找师祖出面的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尚师兄,你是说师祖有可能会出面救封亦?”
“我只是觉得有这可能。你们还记得三年前七师叔偷偷攀上龙崖禁地一事吗?师祖最终也没杀七师叔,只是废了七师叔的武功,然后逐出天山。”
关虎在傍打岔说道:“那是七师叔,是师祖最钟爱的弟子。可是这封兄弟不一样,封兄弟甚至都不是我们天山派的弟子,又怎么能与七师叔相提并论?”
尚文摇了摇头,说道:“关师兄,那你们还真是不了解师祖。师祖是什么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被喻为是自开山祖师渡劫禅师之后天山派中最接近神的人。另外,我和你们说一件事。在三十年前,我们其实还有一位师叔祖。听说,那位师叔祖与师祖从小感情就特别好,但在三十年前,那位师叔祖触犯门规,在外滥杀无辜,最终师祖是亲自追到中原,亲自收回了那位师叔祖的性命。可见,对于龙崖禁地的这条门规,在师祖的心里,还比不上不准滥杀无辜这条门规。”
“三十年前,你自己都还没出生呢,这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龙师叔祖和我说的。”
丁欣竹沉思了片刻,说道:“尚师兄这话的意思,是师祖有可能出面救封亦?”
“你们忘了,师祖自己都说过,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规矩只是用来束缚人的,而不是用来杀人的。龙崖禁地这事,是数百年来天山派传下来的规矩,这可不是师祖定下来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位封亦兄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龙崖禁地,师祖是不是有可能会网开一面呢?总之,我们可以先去请师祖出面,至于师祖会怎么做,这就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至少,我们可以先去试一试看行不行。”
丁欣竹点头说道:“尚师兄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找师祖。”
说完,丁欣竹转身跑出练剑场,很快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处。
天山派的建筑,大都是依山而建,说不上有多华丽,但一眼看过去,各种建筑与各山峰相依相傍,却也另显一番风味。
丁欣竹沿着半山腰间的千层石阶快步而上,然后又穿过由一座石头砌成,高三丈有余的大型拱门。
“丁师妹,你慢点,等等我们!”
关虎和尚文被丁欣竹远远地甩在身后。
丁欣竹刚穿过那座拱门,迎面走来一名年过五旬,满面红光,长须及胸的白袍老者。
“欣竹,你这么匆匆忙忙地是要去哪里?”
丁欣竹一见那老者,忙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一边,说道:“徒儿丁欣竹,拜见师父!”
“诶,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傍人的时候就别讲这么多规矩。”
丁欣竹的师父叫孟长松,是当今天山派掌门天山一叟的大弟子,为人随和,对谁都是笑着一张脸,没一点脾气。
这时,关虎与尚文也赶了上来,一见孟长松,同样恭敬地站在一边。
“徒儿拜见师父。”
孟长松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说你们三个,这么匆匆忙忙地是想要去做什么?”
“我们......”
关虎和尚文双双将目光转向丁欣竹,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丁欣竹怎么说。
丁欣竹收到两位师兄的目光,说道:“师父,我们是有要事来找师祖的。”
孟长松眨了眨眼,以他对这三个徒弟的了解,他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要事那肯定就是要事,不会是闲事。
“你们师祖不在,有什么事你们和我说也是一样。”
“这事......”
丁欣竹心中犹豫,她清楚,如果自己师父能救封亦,那求自己师父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她同样也清楚,想救封亦,必须得掌门出面才行,毕竟,封亦进入天山派禁地,犯的可是天山派历代掌门定下来的死罪。
孟长松见丁欣竹这模样,心中纳闷,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直说啊!怎么,不能让师父知道?是不是你们早上睡懒觉没去练剑?如果只是这事,那好吧,我再去找四师叔说说情,让你们四师叔对你们手下留情,处罚别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