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堂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事!这次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居然偷鸡不着反被蚀了把米。”
“呵呵!”封亦突然感到一阵好笑,“其实,本来我可以早点出手救你的,只是后来想了想,觉得应该要给你留点教训。所以......不管怎么说,我感到有些抱歉。我想,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韩三堂拍了拍封亦的肩膀,“我当然要怪你了!不过,要不是有你,我这条命早就已经没了。”
“韩将军,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句老话,叫作恶人自有恶人磨。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能吸引什么样的人,那围在你身边的人就会是什么样的人。”
韩三堂一愣,然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才会遇见封亦那样的小人。”
封亦心中一阵无语,说道:“韩将军,我就是封亦。”
“那......那他又是谁?”
封亦明白韩三堂说的那个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也很奇怪,这世间竟然会有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并且连名字都一样。”
韩三堂沉思片刻之后,说道:“那个,封亦,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封亦看了看韩三堂,说道:“喔?是吗?有什么想法?”
韩三堂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道:“既然你与他长得这么像......那不如,我们联手将他做了,然后由你代替他做雁门关的指挥使。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不好吗?”
封亦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韩三堂。
韩三堂见封亦不说话,接着说道:“其实,朝庭之前就下令,让封亦那个卑鄙小人......呃,我说的是另一个封亦,不是你。朝庭让他来负责雁门关的防务,接替我的位置,说真的我很不服气。但如果换作是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我是心服口服。以你的武功,杀他也是绰绰有余。以后,我是太原府观察使,而你则是雁门关的指挥使......”
封亦摇了摇头,打断韩三堂的话,说道:“韩将军,我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我并没想过要当什么指挥使。”
“啊!我......”
韩三堂没想到封亦居然会拒绝他这么诱人的提议。
封亦拍了拍韩三堂肩膀,说道:“好啦,别想那么我。休息一晚吧,明天还要赶路。”
见封亦这么说,韩三堂感到很无奈,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封亦和韩三堂再次赶路。
这天中午,两人又再次遇见了独孤望。
当时,两人走上一个沙丘后,眼前变得空旷。
封亦神情一阵严肃,因为他看见远方有一辆由三匹骆驼牵引的马车被一伙黑衣蒙面人给团团围住。那伙蒙面人有六七十人之多,其中有近一小半的人身持弓箭,但更多的蒙面人则是手持刀剑等兵器。
韩三堂看见那伙黑衣蒙面人,忍不住面露喜色,对封亦说道:“哈哈,太好了,他们都是我的人!”
封亦看了眼那辆马车,认出那辆马车正是独孤望所驾的那辆马车,而此时独孤望正被六个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人围攻。
听韩三堂这么一说,封亦明白了这批黑衣人的身份,正是之前韩三堂安排在大漠中想打劫苏家商队,但后来却被韩三堂派去攻打天山派的那伙亡命之徒。
那围攻独孤望的六个黑衣人武功都不错,均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虽然独孤望鞭法如神,一条长鞭在他手中施展得异常灵活,但终究是以一敌六,被那六个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眼看着独孤望渐渐不支,封亦对韩三堂说道:“韩将军,快叫他们住手吧!”
韩三堂不以为意地说道:“那可不行!那人是江南苏家的独孤望,那天夜里他抽了我六鞭,今天刚好让我把仇给报了。”
突然间,韩三堂感到全身一阵凉意,抬眼望去,正接触到封亦的一记死亡凝视。
“啊!他们离我们现在至少还有两里路,就算我现在下令他们也听不到。”
封亦看了看韩三堂后,不再说话,而是身形一闪,不一会就出现在那围攻独孤望的六个蒙面人身边。
那六个蒙面人眼看着就可以击败独孤望,却见眼前突然间闪过无数道身影,接着各自均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的兵器不翼而飞。
那六个蒙面人心中大惊,同时向后跃开,然后定睛一看,发现他们手中的兵器被一个年轻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夺走,此时被那年轻人抱成一团搂在怀里。
其中,有人认出封亦。
“是你!”
封亦将夺过来的两把长剑和四柄大刀扔在地上,环视一圈,说道:“没错,正是我!”
又有一个蒙面人说道:“弟兄们,就是这小子杀死了韩三堂,害得我们这几年都白忙一场。大家一起上,将这小子砍成肉酱,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那蒙面人一声招呼,周边三十几名手持大刀长剑的蒙面人便冲向封亦,很显然,他们都将封亦误认成是那封指挥使了。
独孤望之前虽然不怎么待见封亦,但封亦终究在此刻替他解了围。此时见这伙蒙面人开始围攻封亦,正要挥动长鞭帮封亦一把。然而,独孤望刚扬起长鞭,却见眼前一阵人影晃动,晃得他眼花缭乱。
只见封亦突然间幻化出三十几道身影,本是数十人在围攻一人,却在瞬间变成了以一敌一的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