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先等等!”
苏依阳沿着街道走了没多远。,听到身后传来呼唤声。转身望去,发现那名叫阿锋的青年追了过来。
阿锋快步跑到苏依阳面前,将一包用白色布料包裹着,还冒着冒着腾腾热气的包袱递给苏依阳。
“姑娘,这是刚出笼的包子和馒头,你拿着!”
苏依阳并没有接那包包子馒头,只是带着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给我吃的?”
阿锋使劲地点着头,说道:“是的!都是给姑娘你吃的。”
“可是,我身上没钱。”
“不要钱,这些都是送给姑娘的。”
苏依阳沉凝片刻,终究还是接过那一包包子馒头。
见苏依阳接过了那一包包子和馒头,阿锋脸上顿露喜色,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苏依阳转身就走了,让他只能将那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阿锋这一愣神的功夫,苏依阳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让阿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阿锋还呆呆地愣在街道中间,他爹这时走了过来。
“阿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给你找个媳妇了!”
阿锋回过神,转身看着父亲,然后又垂头苦笑道:“爹,我这不还年轻,不急!”
阿锋的心事,其父亲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阿锋,我们都普通人,有些事,并不是我们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有句老话,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喜欢上了人家姑娘,可人
家姑娘却未必会喜欢你。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点搬家吧。”
阿锋一怔,问道:“爹,我们又要搬家?我们好不容易在这天源镇安定下来,为什么又要搬家?”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些年来,爹看过太多事情。四年前,我们要不是及时离开燕京,今天又哪还有命在?那黑少爷是天龙门黑虎堂堂
主黑旋风的儿子,向来在这天源镇都是横着走的人,而这一带都是天龙门的势力范围。我看呐,他今天吃了这么一个亏,是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的
,我们还是要趁早离开这里。不然,万一他们真找上门来,到时我们怕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啊?那......那位姑娘是不是还有危险?”
“阿锋,你就别担心人家姑娘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再说了,那位姑娘可不是简单人物,也用不着你担心。”
“咦?阿锋,你哪来的发簪?”
就在这两父子转身要走他们的包子铺的时候,阿锋父亲发现儿子头发中插着一只别致的发簪。
“发簪?我哪有什么发簪?”阿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咦,还真的有一只发簪!”
阿锋一脸惊讶地拿着那支发簪上下打量着。
“爹,这不是我的东西!这发簪一看就知道很贵重,而且看样式是姑娘家用的发簪,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发簪?”
阿锋爹想了想,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爹想,这一定是那位姑娘留给你的。”
阿锋顿时脸上再现喜色,兴奋得手舞足蹈。
“真的吗?那位姑娘居然送发簪给我!”
看阿锋这副模样,阿锋爹无奈地摇着头。
“阿锋,你也别想太多。人家姑娘只是不想欠你情而已!你送了人家包子,人家才将这支发簪送给你。阿锋,听爹一句劝,人要看清楚自己
,才能给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向,不然的话,就白来这世上一趟了。”
阿锋爹这一番话下来,顿时就像在阿锋头上倒了一盆冷水,让阿锋一颗心瞬间凉透了。他很想说些什么来反驳这些话,但却发现父亲说的这
些让他无从反驳。
其实,阿锋爹说得一点都没错,那支发簪确实是苏依阳留下的。苏依阳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一不想欠阿锋什么,在接过了阿锋赠送的包
子之后,便将身上的一支发簪送给了阿锋,当做是买包子的钱。
当然,阿锋用一袋包子馒头换来这支发簪,其实已经赚大了。毕竟,他并不清楚这支发簪的来历。
离开苏家时,苏依阳并没有带任何银两和铜钱,但身上却有不首饰之类的。因为她离开苏家的那天,本是她与封亦成亲的日子。那天一大早
,那名叫小玉的丫环就开始忙碌着替她梳妆打扮,故而身上带了不少值钱的玩意。离开苏家之后,苏依阳又发现无论走到哪都会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无奈之下,也只好女扮男装,将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都收了起来,然后又拿了一部分去当铺换了点铜钱。
苏家终究是曾经的江南第一富商之家,从江南苏家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小价钱。本来,苏依阳拿那部分首饰所换的银两够她在外面闯
荡两年都不愁,只可惜的是装着银两铜钱的荷包不知在什么地方被她给弄丢了,以至于现在买这一包包子就用去一支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