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渡劫的老和尚也不知有没有看出封天行的意图。
“翰天界,就是你们过去人口中所谓的天界。当然,现在你们都是讲科学的人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该打狂语。这样说吧,老衲与施主你那未出生的孩子有一段缘份,这块玉,当作老衲送给他的出生礼物。老衲这有块血玉,乃......”
“在这里!”
就在这时,封天行远远看到田智带着十来个保全人员赶来,忙出口打断了渡劫老和尚的胡言乱语。
渡劫老和尚倒也不慌,只是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块血红的玉佩,要交到封天行手中。
不管这玉是真是假,封天行当然都不可能收一个病人的东西,所以,封天行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块玉,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要是真有那么神,它定可保佑老方丈早日康复,重新做回一名正常人。”
封天行不再理会眼前这个老和尚,转身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将后面的事交给田智处理。
渡劫老和尚并没有强行要将手中的玉交给封天行,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封天行坐在车内,看着田智等人强行带走渡劫老和尚,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悲哀。
“世人内心越来越暴躁,以后得神经病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多了。而我,做为一名医生,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去安抚他们受伤的心。我只是个医生,只可以医某个人的心病,却医不了天下大多数人的通病。”
封天行无奈地摇了摇头,启动汽车,离开了楼山精神病院。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但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回家陪老婆孩子。
封天行在自家门口抛下心中的烦恼,换上了激动且愉快的心情,掏出钥匙,然后开门。
“老婆,我回来啦!”
封天行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股菜香。
“纪元,和你说过多少回了,等我回来再做饭。你看你,一点都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封天行来到厨房门口,看着正挺着个大肚子,忙着炒菜的妻子。
纪元回望了丈夫一眼,笑着说道:“你呀,就最爱瞎担心。不就做个饭菜,看把你吓得。再说了,等你回来后还不是要由我来做,就你做的那些饭菜,能叫饭菜吗?能吃吗?”
封天行微笑着接受妻子的调侃,走到妻子傍边端起炒好的一盘菜放鼻子前闻了闻。
“哇,真香!好啦好啦,我知道老婆心疼我,我这不也心疼老婆你嘛。不管你怎么说都好,我都想要在傍边看着才行。你可要知道,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贝呢。”
纪元将炒好的第二个菜装盘,锅一抖,铲一翻,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是个十月怀胎的孕妇。
封天行接过第二盘炒好的菜,心中的幸福感已然盖过了空气中的菜香。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饭后,封天行让纪元坐在沙发上休息,而自己则是开始收拾饭桌,洗碗扫地,将一个爱妻好男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纪元一脸微笑地看着脱下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衫的丈夫在忙里忙外,同时抚摸着高高隆起来的肚皮,并没有忘记进行现场的胎教。
“孩子,看到没,以后你可要好好学习你爸爸。将来,你也会遇见一个你喜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会为你生儿育女,而你也要为你喜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听到没有......唉哟!”
正忙着扫地的封天行一听妻子的痛呼声,那简直就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忙扔掉手中的扫帚,跑过来安抚妻子。
“纪元,怎么啦?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纪元笑得那叫一个幸福感满满。
“看把你急得!放心吧,没事!只不过,你儿子太调皮了,刚刚踢了我一脚呢!”
封天行这才把心放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个儿子。我说,可能是个女儿呢。我啊,就希望是个女儿,像你一样温柔懂事。而不是像我小时候一样,是个满地跑的猴子。”
纪元笑得越来越开心,伸出左手轻轻拍去粘在封天行肩膀衣物上面的灰尘。
“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从目前来看,这孩子这么调皮,已经可以确定是儿子无疑了。其实,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天行,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中了你。”
封天行深受感动,将纪元搂进怀里,回应着纪元的深情:“纪元,我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感应到自己被你一眼看中。”
纪元用脸颊贴紧封天行的胸口,想感受封天行的心跳,那是最让她感觉到幸福的一件事了。
“咦?天行,你上衣口袋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磕着我脸了。”
“啊?”封天行心疼得不得了,忙用双手捧着纪元的脸颊左看右看,“哪里?磕着哪了,让我看看!”
“噗嗤!”看着封天行这副模样,纪元感到幸福的同时,也感觉到丈夫的幼稚,“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哪里还像那个能把一众小护士都迷得团团转的封医生,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嘛。”
纪元一边调侃丈夫,一边伸手从丈夫上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块血红的玉佩。
“哇!好漂亮!这个是送给我的吗?”看着那块玉佩,纪元由衷发出一声惊叹,一时间未注意到丈夫那突然变得很奇怪的表情,“不对,我觉得,这应该是送给我们儿子的。你说我猜得对不对?咦,天行,你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你也懂得鉴赏玉佩?”
封天行不敢置信地瞪着纪元手中的那块血红玉佩,已经不能再用惊讶来形容了自己的心情了。
也不能怪纪元过于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