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太多了!”
“小的不敢!只是,王爷有令......”
那领头的辽兵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人影一闪,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不仅是那领头的辽兵失去了知觉,其余十五名辽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一个个倒下。因为,只在那一瞬间,慕容池出手如电,连出十五道指劲,击穿了他们的心脏,令他们在瞬间毙命。
杀了这十六人的巡逻士兵,慕容池继续朝王府外跑去。他对王府内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不得了,只要不出意外,基本上就能完美避开巡逻的辽兵。
出得镇南王府,慕容池转念一想:“这事,得去通知一声南宫。不管怎么样,我和他终究兄弟一场。”
想到这,慕容转了个方向,纵身一跃,眨眼间消失在一幢楼阁的屋顶。
就在慕容池逃出镇南王府后不久,一大队辽兵从王府内出来。
“王爷有令,全城搜捕慕容池下落,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你,带人去南宫世家。其他人跟我来!”
整个燕京,在这一刻再次沸腾起来。
封天行一家三口躲在这个小巷子里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了。这三天三夜,他们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外面街道时不时会有一两队辽兵经过。
街道上的尸体已经被清走,但地上依然还残留着血迹,那是怎么清洗都洗不去的痕迹,是向上天控诉那场暴行的证据。
直到这天傍晚,辽兵终于全部撤走了,但封天行依然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即便他早已饿得头昏眼花。
一道人影战战兢兢从巷子口左右观察,确定周围没有了辽兵之后,这才敢走进巷子,往封天行一家三口藏身的草堆处走来。
那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上天保佑我,上天保佑我!我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千万别让我碰见那群刽子手。唉,马棚里的草料都吃光了,我那匹可怜的马儿呀,都饿了两天了,我只是出来替我那马儿拿点草料而已,拿了草料我就马上进屋。上天保佑,千万别被那群刽子手看到我。”
那人来到草堆前,弯腰抱了一把草料。
“啊!”
那抱草料之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抱之下竟然抱住了一个人,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封天行从草料堆中站起来,对那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嘘,别说话,我们不是坏人。”
那人惊魂未定,抬眼望去。
“咦?封大夫?”
封天行点了点头,说道:“对,是我!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咦,你是......老柳!”
原来,这出来抱草料之人,竟然又是老柳。
封天行心中一沉,想起老柳与慕容池的关系。
“老柳,我们要走了。”
封天行转身从草料堆中将已经饿得昏昏沉沉的纪元拉起来,就要离开这里。毕竟,他不确定老柳会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告知慕容池。
老柳看了眼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纪元一眼,说道:“封大夫,你夫人这个样子,你们又能跑去哪里呢?外面,还有辽兵在到处抓人呢。要不,就先到我家里躲一阵子,等风头过了你们再走?”
封天行抬头正视着老柳的眼睛。
从老柳的眼神中,封天行看到了真诚。
“谢谢你,老柳。”
在这种情况下,封天行也知道,自己想要躲开辽兵的视线逃出燕京城,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所以他只能选择相信老柳。
此时的封天行,并不清楚外面的辽兵并不是在追捕自己,反而而是在抓捕慕容池。
封天行跟着老柳进入老柳家中。
老柳所住的地方很小,也非常简陋。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那就相当于,平日里老柳吃喝睡觉都在这一个房间里。
“老柳,你就一个人住吗?”
老柳抱着一把草料,推开侧面的一条门,那里是一个马圈,里面饲养着一匹马。
老柳呵呵笑道:“是啊!我这辈子啊,没什么能耐,连个老婆都娶不上。不过,我有这个老伙计陪着,也不算孤单。对了,你快扶你夫人孩子到床上去躺着。”
老柳将手中草料扔进马圈,然后转出来把门关好。
封天行感到一阵心伤,抹了抹鼻子。
封天行这个动作让老柳误会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呵呵,我这里实在是太脏了点。”
封天行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会,我觉得你这里很干净,比那些大户人家住的地方都要干净多了。”
封天行这话中意思,是暗指老柳心灵干净,但老柳又怎么可能听得出封天行这话中隐藏的意思呢?
“封大夫你可真会说笑!那些老爷们哪会住这样的地方。”
封天行扶着纪元躺上床,转身对老柳说道:“对了,老柳,你不是认识慕容大侠吗?”
这话,封天行并不否认有试探的意思。
老柳笑了笑,说道:“我和慕容老爷,只是雇主和被雇佣的关系。大概在八个多月前,慕容老爷只是雇佣我赶车去长白山。像慕容老爷这样的人,我又怎么高攀得起呢?”
听了老柳的回答,封天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老柳,我这里有一贯铜钱,你先拿着。”
封天行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铜钱,塞进老柳手中。
“啊!这......”
老柳盯着手里沉甸甸的一大串铜钱,一时之间目瞪口呆,不知是惊喜还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