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没有否认自己昔日的身份。
这让洪堂主眼神再次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柳如龙,那你可还认得我?”
老柳心中一懔,再次打量着洪堂主。
“阁下不就是洪家寨的洪寨主吗?当然,现在是天龙门的洪堂主。怎么,难道阁下还有另一层身份?”
“哈哈哈哈!”洪堂主先是仰天一阵大笑,突然又收回笑声,眼神忽明忽暗地瞪着老柳,仿佛恨不能用眼神将老柳大卸八块,“柳如龙,你可还记得,太原洪家堡吗?我,就是洪基的儿子。当年,我洪家堡与你无怨无仇,你却要多管闲事,杀我洪家堡满门。老天有眼,当年刚好外出,没在洪家堡。这二十年来,我苦练武功,为的就是找你报仇。我找了你整整二十年了!老天有眼,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老柳再次一怔,说道:“原来,你竟然是洪基的儿子!苍天真的有眼吗?当年,洪基在太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老天要真有眼,也轮不到老夫出手,老天早就应该要把他给收拾了。”
“废话少说,今天我要为父报仇,取你小命!柳如龙,拿命来!”
洪堂主抽出背后大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刀直劈向老柳。
老柳不慌不忙,脚走七星,迎着洪堂主手中大刀而上,同时手腕一抖,手中长鞭如一条灵蛇直击向那洪堂主胸口。
洪堂主竟然不顾长鞭击来,依然直劈向老柳。
老柳心中一惊,暗道:“就算我一鞭要了他的命,我也会被他这一刀所伤!”
老柳可不想与洪堂主来个两败俱伤,只能收回马鞭,同时往后连退三步。
洪堂主一刀之下,便夺得进攻的主动权,在落地之后身躯旋转一圈,将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威,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气势。
老柳只能再退后三步。
洪堂主一刀斜劈,刀锋剖开空气,锐气直逼老柳面门。
老柳只能再退。
一缕头发从老柳眼前飘落,洪堂主那一刀削下老柳一撮头发。
洪堂主一套刀法使下来,只攻不守,逼得老柳连连后退。
老柳心中越来越惊,后背贴上一棵大树。
洪堂主大吼一声:“老匹夫,拿命来!”
那一刀劈来,老柳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危急时刻,老柳灵机一动,就地一滚,马鞭缠上身后大树,身躯沿着大树绕了一圈。
洪堂主那一刀劈下,竟将那棵大树一分为二。
然而,此时老柳从大树的另一边闪出,在空中连踢十三脚。
由于洪堂主只攻不守,前一招用力过猛,刀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用胸口去接下老柳踢出的十三脚。
十三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洪堂主胸口,无一落空。
最后一脚,老柳在空中蓄足了力,一脚将洪堂主踢飞。
洪堂主身躯落在一丈开外,一口鲜血喷出。
老柳正要乘胜追击,突然双脚被人伸手抱住。
原来,之前被老柳打晕的那四名匪徒此时已然醒了过来,其中一人正伸手抱住了老柳的双脚。
老柳大喝一双,运气于双脚,挣脱开那人双手,同时一脚踹上那人胸口。
这一脚之下,踢得那人胸骨裂开,一口鲜血喷出,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另外三人扑将上来,但哪是老柳的对手。
对付这些奸恶之徒,老柳是从不手软。
老柳手中马鞭一阵挥舞,卷上一人脖颈,然后一拉之下,在那人脖颈处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将那人喉骨强行撕裂。
紧接着,老柳手腕一转,长鞭变硬,直刺入一匪徒胸口。
最后一匪徒见三个同伴都倒下了,吓得转身要逃。
然而,老柳向来疾恶如仇,又怎么会放这匪徒逃命?
老柳上前两步,来到那被马蹄踩死的匪徒尸体傍边,一脚踢出,地上一柄大刀直飞向那逃跑之人背后。
那匪徒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因为,那柄大刀从他背后刺入后,又从他胸口穿出。
虽然,老柳出手四招便打发了四个匪徒,但也失去了压制那洪堂主的机会。
那洪堂主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刀直劈向老柳背后。
老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脚步错开,转身的同时也避开洪堂主的那一刀。
此时,老柳已经摸清了洪堂主那一套只攻不守的刀法,右手扬开,手中长鞭变直变硬,趁洪堂主身在半空无法躲闪,直刺入洪堂主胸口,刺穿了洪堂主的心脏。
洪堂主大吼一声,在半空中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手中大刀掷出。
大刀直直射出,刺入老柳胸口,刀锋从背后穿出。
老柳同样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马车内,封天行也不知打了那眯眯眼多少记拳头,只知道自己已经累得拳头都快要提不起来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封天行那一拳一拳锤在眯眯眼胸口,其实和挠痒痒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天行,够了!”纪元松开一直被搂在怀里的封亦,上前拉住封天行,“你已经把他打死了!”
封天行回过神来,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