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惧意让田智忍不住身躯一阵颤抖,他真的很害怕王奇山说的是真的。
封天行看到这样的田智,内心一阵不忍,语气跟着缓和了下来,说道:“田智,请你相信我。纪元,你带田智进去。”
说完,封天行放开田智,走到王奇山面前。
“走,我跟你去你家看看是什么情况!”
王奇山看也没看封天行一眼,目光紧随着纪元的背影移到,直到纪元扶着田智进入圣人堂。
进入圣人堂之后,纪元转身把门关上,阻隔开了王奇山那猥琐的目光。
王奇山这才将目光转到封天行脸上,说道:“桂花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封天行怒火难忍,但又不能当众暴打眼前这个卑鄙小人,只是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第一,我不知道桂花是不是真的死了。第二,就算桂花真的死了,也不关圣人堂什么事。第三,桂花真的死了,三天前你来抓的药,如果真的是药有问题,那她一服下药之后就会有反应,那你最晚两天前就会来找我们闹。最后,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你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有各位乡亲在这里做证,我封天行说得出就做得到!”
王奇山被封天行的狠话给吓得退后了一步,然后又对周围关镇的老百姓说道:“你们都听到了,他在威胁我,他说要打我。”
然而,周围老百姓纷纷转过头去,都不想去看王奇山的表情。
王奇山感到事情似乎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又说道:“乡亲们,我们都是乡亲,你们怎么能不帮我,而去帮这个外人呢?我和你们说,这个人是个扫把星,来到我们关镇,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依然没有人回应王奇山,甚至有人对王奇山投去厌恶的目光。
封天行冷着一张脸,说道:“王奇山,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带我去你家看看。我会找出你老婆真正的死因!”
王奇山愤愤不平地转身,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不信,我就带你们去看看桂花的死状。老天爷会开眼的,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封天行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冷着一张脸,跟在王奇山身后,往王奇山家中走去。
关镇一众老百姓一阵面面相觑之后,有一部分回家去了,也有一部分跟在封天行身后,想去看看热闹。
来到王奇山家中,封天行跟在王奇山父子身后走进院子。
说起来,王奇山家中看起来并不怎么样。
用黄泥土围成的院子内,一排盖瓦的泥房,三个房间,看起来有些破旧,与田智的圣人堂相比,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而王奇山的为人,就更不用说了。
封天行始终想不明白,不论内存或者外在,田智都比王奇山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桂花当年怎么就会放弃田智而选择跟王奇山呢?
王奇山带着封天行进入中间那间房后,院子外有几个胆子大的人跟着进入王奇山家中的院子,围在中间那间房门口往里面看。
进入屋内,封天行就闻到一股子异味,让封天行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
这股子味道封天行似乎在哪闻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桂花睡在角落中的一张床上,铺着厚厚的纸被,只露出脑袋在外面,脸上蒙着块毛巾。
床头一张方凳上,还摆着一个药碗。
封天行上前端起药碗,放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对王奇山问道:“这就是你在圣人堂抓的药?”
王奇山回头看了看围在门口的十几个人,壮胆说道:“没错!桂花就是喝了这碗药之后就死了。”
封天行猛然回头,冷声说道:“你还在信口雌黄!这没喝完的药汁都已经变馊了,至少是两天前熬的。如果真的是药有问题,不可能今天你才发现,另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桂花是喝了这碗才死的?我告诉你,这药是用黄芩,蒲公英,野菊花根,鱼腥花,生地熬制而成,根本就不可能喝死人。”
说完,封天行走到床前,轻轻掀开盖在桂花身上的棉被。
一股异味扑鼻,正是封天行进屋时所闻到的那股异味。
原来,那股异味正是从桂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想到这,封天行掀开桂花脸上的毛巾,然后又拉出桂花左手,替桂花把了把脉。
左手已经变得冰冷,脉象全无。
很显然,桂花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死亡时间至少是在一个时辰之前。
突然,封天行脑海中闪过一些半年之前未曾注意过的细节。
当日,在医治丁欣竹父母的时候,丁欣竹父母身上,似乎也散发着阵阵异味。那种异味,与此时桂花身上所散发的异味又是何其相似。只不过,当时丁欣竹父母身上所散发的异味没有这么浓,所以封天行也就并没有多去记忆。
“糟糕!”
封天行只觉得心跳瞬间加速,转身对王奇山说道:“快,都出去,远离这房间!快!”
封天行又跑到门口,对外面的人说道:“大家都快回去,用豆鼓和葱白煮碗汤喝。快点!”
然而,外面围观的人一个个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封天行,似乎中不懂封天行在说些什么。
封天行只好解释道:“桂花是得了时疫死的,这种时疫会传染,用豆鼓和葱白煮汤,能防疫被传染。大家听我的,不要在这里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