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马车夫摇着头,说道:“小姐,你想要看人打架,坐在里面看就好了,没必要一定要出来看。要是老爷怪罪下来,别说是小玉了,就是你公孙叔叔我也免不了会被责罚。小姐,你要是再这样,下次公孙叔叔就不敢再带你出门了。”
“唉!好吧!小玉,别挡着我。公孙叔叔,我在这里看不到,你能不能靠近一点。对了,你把车赶到那边那个凉亭傍边去,在那里能看得更加清楚点。”
“好的!前面的人,让一让,请让一让!”
赶车的马车夫一扬马鞭,策马缓缓前行。
另一边,封亦与那伙蒙面人对峙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封亦是不敢动,因为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而那伙蒙面人也不敢动,他们似乎同样在害怕。
半晌,其中一个蒙面人对中间一个蒙面人说道:“韩堂主,就是这个家伙!昨天,连右护法都不是他对手,他还杀了我们几十个弟兄。韩堂主,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再进去找那老头?”
这伙人,正是天龙门的人,而带头之人,又正是两次让封亦跳崖的老冤家韩三空。
原来,韩三空在代州听说了天龙门右护法在关镇损兵折将之后,依壮自己是代州指挥使兄弟的身份,便在一群手下面前吹嘘,只为赢得一众手下来给他拍马屁。
韩三空在代州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毕竟他哥哥是代州指挥使,平日里依壮着这个身份,在代州城内也干过不少人怨民愤的坏事。再有,对于关镇这个地方,他也是知道的。十年前,关镇的那场瘟疫闹得这么厉害,他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做为一个地头蛇,关镇什么情况韩三空又岂会不清楚?关镇有没有武林高手,韩三空清楚得很。他猜测,这多半是某位武林高手刚好路过关镇,从而出手教训了那个右护法一番。
在喝了几碗酒之后,加上一众手下的怂恿,韩三空壮着酒胆,带着一众手下出现在了关镇。
此时,听手下说那个高手居然还再,喝下的酒已经被吓醒了一大半。然而,等看清楚封亦的长相之后,韩三空更是魂都差点吓没了。
“还好!我蒙着面,他认不出我来!不然,我就死定了!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两次掉落悬崖都不死,难道他真的不是个人?”
韩三空只觉得全身上下冷汗直流,心里越想越害怕,早已经在思考着要怎么跑路了。
“怎么还不打啊?”
周围关镇的老百姓已经开始等得不耐烦了,他们还期待着再次看封亦是如何大杀四方,再体会一次亲眼目睹贼人被杀得抱头鼠窜的快感,要让这些贼人以后不敢再来关镇闹事。
“封亦,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关镇的老百姓都好欺负!”
“对!这些贼人,平日里无恶不作,还自以为老天爷不会收拾他们。今天,就让他们看看老天爷是如何收拾他们的!”
这气势不如人,还没开打,韩三空坐下的马匹就受到了惊吓,开始不安地来回跺着步。
老百姓们并不知道,此时封亦的心里紧张程度不亚于韩三空。
就在这时,又有两骑马从雁门山中奔跑而来,不一会就来到天龙门一众门徒身后。
“吁!”
那两骑马在一众天龙门门徒身后停了下来。
马上的骑士是一男一女,男的约二十五六岁,虎头虎脑之中又带着一丝英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精明的莽夫,看似鲁莽,实则精明。而那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俊俏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一身橘黄色衣裙自带仙气。
加上这两人各自身后背着一把长剑,让人一看便会猜测这两人会不会是一对柔情侠骨的江湖儿女。
那女子看了看眼前这阵势,然后与那男子对视了一眼,说道:“请问,韩三空在不在?”
韩三空一听背后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
见两人这身打扮,韩三空也知道这两人绝对不是平凡之人,应该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又见那女子一脸笑盈盈的表情,让他以为来的是自己的帮手。
韩三空像找到了救星,忙调转马头,说道:“在下便是韩三空,请问女侠打在下所谓何事?”
那女子上下打量着韩三空,一张俊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就是韩三空?这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要蒙着面不敢见人?是不是又想要做什么坏事?”
韩三空一听这话,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于是问道:“敢问两位是......”
这时,那男的说道:“我们师兄妹路过代州,听闻阁下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被称为代州一霸。便特意来会会阁下,看看阁下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不过,看阁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都蒙着脸不敢露出真面目,想来这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