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贤弟可在?”
楚云一听门外之人竟是董昭,连忙睁开眼自床榻上起身,应了一声,替董昭打开房门。
“兄长,可是出了什么事?”楚云见董昭神色凝重,正色问道。
董昭关上房门,拉着楚云坐在席上,问道:“贤弟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有一位黑衣大汉在我军大营附近鬼鬼祟祟的游荡?据我所知,此人当初还是贤弟与典韦将军携手擒下的?”
楚云想起此事,点头道:“是典韦大哥以一己之力将之拿下,说来惭愧,小弟并未帮上什么忙,还被那厮刺了一刀,所幸并无大碍。”
董昭叹了口气,又道:“此人被擒拿后,押解入狱遭受拷问,却拒不招供,主公得知后,更加怀疑其身份不简单,遣人将满宠县令请来,命满县令亲自负责审问此人。”
楚云知道,满宠是有名的酷吏,此人对疑犯向来是主张严刑拷打逼其供认罪行,可董昭既然找到自己,那么显然即便是赫赫有名的满宠,也拿那位黑衣大汉束手无策。
“看来满县令也拿他没办法,此人倒真是块硬骨头。”楚云感慨道。
董昭点头道:“确实如此,可主公十分在意此事,见此人如此守口如瓶,身份必然不简单,很可能是某位诸侯遣来许都的细作,若能撬开此人的嘴,也许能获取许多有用的消息。”
“可是,此事与兄长何干?莫非兄长想替主公分忧,撬开这等硬汉的嘴?”楚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今日上午,主公召见我等,共商此事,我见众人并无良策,便在散会时悄悄与主公举荐你处理此事。”董昭悄声道。
楚云闻言,吓了一跳,却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道:“主公帐下人才济济,兄长怎能提议将这等要事交给我这区区仓官?兄长太唐突了,主公怕是会不悦吧?”
董昭只是笑了笑,低声道:“贤弟,你我兄弟如今情同手足,就明人不说暗话,如何?”
“兄长请说。”楚云点头道。
“愚兄知道,当日在南征途中,劝说主公改变心意撤军回许都者,正是贤弟你,是也不是?”董昭欣赏地看着楚云问道。
“兄长洞若观火,贤弟不敢欺瞒兄长。”
“不止如此,愚兄承认当日心中却又不满,又担忧地位受损,便令路招将军帮忙找了贤弟的麻烦,而贤弟却巧妙识破愚兄的计谋,还反客为主将了为兄一军,你我兄弟,可谓不打不相识,贤弟你说是也不是?”董昭满面笑意,显然是真心不再为先前的些许不快而气恼。
董昭将话说得如此清楚,楚云心头也觉得一阵畅快,点头道:“兄长海量汪涵,小弟万分敬佩。”
“既然贤弟都承认了,那么愚兄以为,贤弟之才震古烁今,远胜于我,却只是缺崭露头角的机会,如今群臣束手,愚兄觉得能解决此事建功者,非贤弟莫属。”
“贤弟可能不信,我向主公举荐你时,主公非但不怒,而且心情大好,当即点头应允将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董昭一片赤诚地看着楚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