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救出受困的郭嘉、刘晔、全旭等人,至于这些叛贼,待救出郭嘉他们,曹操自会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命甘宁将此前抓到的几个逃跑失败的叛军带到面前,楚云将青锋剑抵在正瑟瑟发抖的其中一人肩头,做出随时打算取他性命的模样,冷声逼问道:“我问一句,你打一句,不许犹豫,否则我马上动手送你归西,听懂了吗?”
那人如捣蒜般连连点头:“懂!小的懂!”
“很好,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地回答才好。”楚云满意地冷笑着点头,又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马,如今主力部队屯驻在何处?”
“大约还有五万人,全部屯驻在汝南城内……”
楚云又满意地点头问道:“嗯——那你知不知道,郭嘉、刘晔、全旭等人,也就是与曹昂公子同行的人,如今身在何处?可有被转移?”
这贼兵此次犹豫着不敢答话,眼珠提溜地来回转个不停。
“锵!”
一道青芒划过,贼兵的首级顿时分离,跌落在地上滚动出几丈之外。
喷洒出的鲜血染红其身后的另一位叛军脸颊,满脸是血的那人惊叫着,一看就知他是那种被硬拉着滥竽充数,初次上战场的倒霉蛋。
心知这种人更好驾驭的楚云,又冷着脸将剑尖搭在他的头顶,一般在他的头发上划来划去,一边道:“看来他并没有听懂我的话,不懂什么叫‘不许犹豫’。你呢?你听得懂么?”
“我懂!我懂!求将军饶命!只要饶我一命,我什么都说!”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不是忌惮头顶上悬着的青锋剑,恐怕要忍不住当场对楚云叩上一百个响头。
“那我就再问一次,郭嘉、刘晔、全旭等人身在何处?!”楚云突然发出猛虎似的咆哮声,吓得那人又是一哆嗦。
“在,在汝南!他们还在汝南,被关在大牢!有二十多位狱卒严加看管!不瞒将军,我此前也是负责看押他们的狱卒之一,只不过被郡守逼着提刀上阵,参与叛乱,小的也是逼不得已!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透露情报加求饶,这连贯的一系列操作让故作冷酷的楚云心底忍俊不禁,他收回青锋剑,踢了一脚此人的屁股,骂道:“滚吧!”
鉴于这人的“积极配合”,楚云索性将他与其他几个倒霉蛋也一并放走。
一来楚云不担心他们会回去告密,且不说这几个家伙看模样就知道已经吓破胆,就算他们敢回去,对方也未必会信他们这些临阵脱逃之人的话,大概率还会将他们作为逃兵论处。
二来,楚云也没工夫照顾他们,且正如此人所说,这些家伙大多是被硬逼着叛乱,论罪当惩治主谋,这场叛乱与他们并无多大关联。
得到情报,楚云下令自全军避开易于让骑兵全速奔驰的大道,选择让众将士在拥挤的林间小道上缓速前行。
陈昭担心地向楚云问道:“中郎将,我们先前大破贼军,此刻怕是已经打草惊蛇,就算我们改道而行,汝南城如今必定戒备森严,要强攻城池,以我们现有的兵力,恐怕……”
“谁说我打算攻城了?”楚云邪魅一笑,问道。
“不攻城……?”陈昭吃了一惊,心想这不攻城,叛贼难道还能拱手将郭嘉、刘晔他们送出城交到我们手里不成?
不过这种疑问的话,陈昭可不敢讲出口。
“若是攻打城池,敌军一旦以人质要挟我们,那咱们必然会陷入被动,束手束脚别说攻克城池了,就算全身而退,也是难上加难。”楚云解释道。
“那中郎将您是打算……?”陈昭的悟性尚可,但经验不如吴尘老道,因而在谋略上虽稍有进步,却仍然远远算不上能独当一面的将才。
楚云冲一旁的甘宁笑道:“兴霸,你小子的传统手艺,没丢吧?”
难得与楚云有如此默契的甘宁嘿嘿一笑,应道:“放心吧,中郎将,今晚就轮到我和我的弟兄们大显神威了!”
强攻城池既然行不通,楚云理所当然打起趁夜劫狱的打算,敌军白天必定戒备森严,无论哪个城门都不可能放任可疑人物进城。
那摆在楚云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与甘宁,还有甘宁麾下的骑兵们用甘宁的独门绝技——钩锁爬墙之法,来趁夜攀爬上城墙,干掉城墙上的守军,再劫狱救出郭嘉、刘晔他们。
与甘宁相处的时日久了,对甘宁这门“绝学”也有所了解的陈昭、许褚终于也缓过神来,猜到楚云的机会。
这一招只能在夜间使用,因而楚云率众穿过小路,在汝南以南十里外的密林深处扎下简单的营盘,并派轻骑四处警戒,如果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立刻回大营汇报。
由于行事足够谨慎小心,楚云等人并未暴露行踪,严令不得生活做饭的众将唯有吃凉食撑过这一晚。
当夜,子时三刻,楚云留下陈昭,苏飞二人在城门外率军负责接应,自己则带着甘宁、许褚还有甘宁麾下精于攀爬城墙的上百精兵,趁着夜色一路摸黑来到汝南城的南门之下。
城墙上,耀眼的火光自一个个卫兵手中的火把闪烁着,同样映照着下方靠近城楼的部分城墙。
尽管在城墙根部的楚云等人并未被察觉,但如此森严谨慎的戒备,无疑是极大增加了楚云、甘宁他们攀爬城墙的难度。
“中郎将……这可怎么办……?”看着城墙上少说有近百卫兵正举着火把来回巡逻,甘宁顿时傻眼。
楚云也是眉头紧皱,他猜到经过昨日白天那一战,汝南城定会加强戒备,却没想到这些叛贼如此谨慎,即使到了深夜,还安排这么多的卫兵在城墙上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