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花魁会不是店方组织,所以押金都是由姑娘们自己收取,姑娘若是相不中对方,就会退还给给恩主。竞价的价码倒是本店核定姑娘赎身价码的参考之一,若是竞价高,本店赎身之时都会酌情返还给姑娘作为嫁奁之用。”樊依莲知道对方的来头大到吓人,言语恭谨,知无不言。
许佳面色转为森寒,“那好,你现在仔细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是否照做你去问你背后那位陈老板。”樊依莲露出惊惶的神色,委屈地点点头。
许佳正事在身,也无心与这美人调情,一字一顿交代道,“刑部办案差员问案之时,你须按以下口风回答,首先,那位贵公子没有为梅香姑娘办理赎身手续!”说到这里,声调转严,看到樊依莲依从地点头,继续说道:“然后,客人之间的纠纷是由强壮的仆役率先挑起,李文公子被欺凌、殴打导致吐血!”声调再度拔高,目光一瞬不瞬逼视樊依莲,樊小姐眼眶微红,别过头去委屈的应了声是。
在“西漂”群体中,“怡红院”素有盛名。
院里的姑娘们艳而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难得是,善解人意,各个玲珑剔透,风情万种。
但是,银子扛不住。
身上没个千儿八百两银子,想都不要想进那个幽静的小院。
有后台的感觉真是好,看着那个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小娘子给镇得服服帖帖,如果不是所谋事大,真想把她拖进房内给办了,料那所谓的陈员外郎也不敢做声!
北面连天的烽火并没有给京师百姓的生活带来实质性的影响,隔着数百里呢,我大夏兵多将广,地广粮足,小小蛮夷蹦跶得了几天?戏照看、街照逛、茶照喝,这几日茶馆里又有新段子,淮阳侯家的小儿子逛窑子不给钱还和人家抢婊子,最后把人当场打死。
下午换个茶馆又听一种说法,淮阳候家那个大小子看中一个良家妇女,小娘子抵死不从,就支使恶奴将她卖到妓寨,小娘子的相公寻过去解救,却给恶奴当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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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谷外,铁血军军帐。与往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不同,踏进帐来的一名军官刻意缓慢的步伐让吴意陡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兆。果不其然,这位姓吕的军官僵硬地翻开信笺夹,语气沉重地宣读了一份简短的信报:
“天启四年九月一十八日,蒙真中路大帐军一个万人队,自夏口犯德州,途经新河镇吴家坳,洗劫鹿鼎公府,侯府众人据城抵抗达四日三夜之久。是役,贼将奴儿赤帐下阵亡五千余人,兵力折损过半,而侯府死伤亦达三千余人,另有两千余人不知所踪。吴家嫡系子弟战死一十三人,老太君于破城后自尽,二太爷壮烈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