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远集团总裁办。
多日未见,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没想到傅承儒见到他们娘儿俩的第一句话,竟是“是你在私下收购股份,搞小动作吗?”
傅莫骞盯着父亲阴鸷的眸子有些诧异。
不是该谈谈丑闻吗,怎么突然岔到了股份收购上?
再说才吩咐了简初晨去办,就算他动作再快,下午才开盘没多久,父亲这边也不应该那么快就反应过来啊!
难不成,除了他,还有人在觊觎鸿远的股份,盯上了傅家?
傅莫骞脑子飞快运转着,不露痕迹地仔细分析着种种可能。
被人蓄意抹黑,爆出了这样的丑闻,起初他怀疑是夏家干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替夏婉报仇雪恨,叫他们三个人名誉扫地。
可现在,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了。
如果真是像他盘算的那样,这个幕后黑手也想要借丑闻拉低鸿远的股价,好趁乱捞一笔,那就不得不防。
可看父亲的神色,股份收购应该是前几天就发生了,而新闻是今天才爆出来的,难不成兴风作浪的不止一拨人?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定要好好筹谋,下好这盘棋,做那个最后得利的渔翁才好。
“父亲何出此言?怎么,最近鸿远的股票有异常波动吗?您怀疑有人在恶意收购?”傅莫骞淡定归淡定,可还是需要适时表现出对家族企业的关心,省得回头又落下没心没肺,对家里不闻不问的口舌。
“老实回答,是你做的吗?”傅承儒并不接话,只是一双鹰眼死死盯着傅莫骞。
历练了多年,傅承儒自认还是有识人于微的本领的。
那犀利的眼神像是X射线,在傅莫骞身上来来回回地扫着,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极力想从他的言行举止里辨明真伪。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叫傅莫骞彻底寒了心。
这就是他的父亲吗,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父亲。
出了状况,下意识想到的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了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子。
原来,在父亲的心里,他扮演的就是这样卑鄙无耻的角色。
冷笑一声,傅莫骞扬起的唇梢透着几分心酸,几分无奈,几分寒凉。
轻轻闭上眼睛,重又睁开,那琥珀般的深眸里染上了一丝玩世不恭的戏谑。
“如果父亲信任我,就不会有此一问。
可现在,既然您这么问了,心里想必已经给我定了罪,就算我力证清白说破天去,您也不会相信我一个字的。
既然这样,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父亲又何必继续纠结?”
傅莫骞说得云淡风轻,可一旁的司媛媛坐不住了。
被赶出鸿远,已经是天大的耻辱,现在如果再被扣上意图不轨的帽子,那儿子这辈子想要翻身都难了,继承鸿远,彻底无望了!
“莫骞,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这是对待父亲应有的态度吗?”
谈个女朋友也能闹得满城风雨,面对傅承儒又是如此强硬,半点不肯变通,司媛媛越看儿子越闹心,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莫骞,父亲已经给了你机会,就要好好珍惜。
鸿远的股票,你到底有没有搞小动作,尽管大胆地说。
你要相信父亲,血浓于水,他绝不会诬陷你。”
司媛媛言辞恳切,故意点明“血浓于水”,一方面希望傅莫骞缓和对父亲的态度,另一方面,希望傅承儒念在血缘关系上,善待傅莫骞,毕竟,他是傅家的独苗,以后总是要继承家业的。
傅莫骞才不买账,看着母亲讨好的脸色,笑得更是邪肆猖狂。
“血浓于水?呵呵,我可没觉得。
信不信,会不会诬陷我都不在乎了。
今天来这儿,我只是想告诉您和母亲一声,关于尹儿的报道,完完全全是歪曲事实蓄意中伤,我会召开记者会,追究主谋的法律责任,还尹儿一个公道。
另外,我要和尹儿结婚了,日子定下来我会通知你们,愿不愿意捧场,悉听尊便。”
“你说什么,结婚,你怎么可以……”司媛媛气得直瞪眼,气血上涌,嘴皮子颤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傅莫骞倒是泰然自若,“母亲不是一直盼着这天的吗?您放心,我们已经在努力造人了,争取早日了了您抱孙子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