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的爸爸究竟是谁,这是过去曾经一度困扰傅莫骞的问题。
起初以为是司俊青,不过显然不是。
后来和尹寂夏在一起,他又渐渐释怀了。
守着尹儿,守着孩子,过好他们小家就好。
他的过去她从来不曾追问,同样,他也不该追究她的。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肆意挥霍人生过?
只是现在,然然这个攥在他手里的最后一个筹码也要被尹寂夏无情夺去了,他不舒服,也不能叫她好过。
他知道,然然的身世是尹寂夏心里的一根刺,过去避之不及,现在,他偏要戳痛她,叫她跟着一起受罪,一起煎熬。
何况他真的想知道然然的爸爸是谁。
他眼红极了这个男人,可以赶在他之前遇见尹儿,完完全全得到了她。
他也恨极了这个男人,竟然无情无义始乱终弃,抛下他们娘儿俩不闻不问。
要让他知道是谁,不用傅承儒动手,他也会把那个负心汉大卸八块,出这口恶气。
“说,然然不是我儿子,那又是谁的?”傅莫骞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额上青筋爆出,一副要把尹寂夏生吞活剥的样子。
“你放手,说了和你没关系,你怎么无理取闹!”
尹寂夏挣扎着,情急之下张嘴在傅莫骞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一下从手背蔓延到了心坎,傅莫骞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半点没有松手。
没有达到目的,尹寂夏松了口,看着傅莫骞手背上一圈深深的白色牙印,抬头错愕地对上了他猩红的眸。
这男人是疯了吗?被咬成这样,居然还不放手,难道他不知道疼吗?
“告诉我!”傅莫骞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不从尹寂夏嘴里听到答案,誓不罢休。
记忆的潮水一下子翻滚而出。
那晚的惊恐到现在还叫她心悸。
“到底是谁?”傅莫骞捏住了她的下颌,随着时间的分秒流逝,恨意渐浓。
她就这么嘴硬,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渣男吗?
难道,她就那么爱他,爱到要不顾一切,拼死相互吗?
一想到尹寂夏心里藏着别的男人,傅莫骞就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疼!”尹寂夏泪眼婆娑,手腕和下颌,仿佛快要被碾碎了似的,生疼生疼。
傅莫骞半点没有怜香惜玉,“说!”
他恶狠狠地盯着她,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
尹寂夏知道,今天,想瞒,是瞒不过去了。
无力地闭上眼,眼角滑下了晶莹的泪珠,“我不知道。”
傅莫骞眼睛一眯,冷笑一声,“尹寂夏,事到如今,你还想瞒,还想骗?”
鬼才会相信她的胡话呢,真把他当三岁小孩子骗了。
“真的不知道,你放手,我说。”
看着尹寂夏一脸绝望,傅莫骞和傅承儒心头皆是一惊。
她不像是在撒谎,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犹豫了片刻,傅莫骞还是悻悻地收了手,重又坐下。
“你最好实话实说,别再耍什么花样!”
面对赤果果审视的目光,尹寂夏苦笑笑。
脸和命只能二选一的时候,命当然比脸重要。
拭去了脆弱的晶莹,尹寂夏深吸一口气,这才把在金石大酒店被襁爆的事情大概说了出来。
傅莫骞义愤填膺。
这样卑鄙无耻的男人,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傅承儒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女儿竟然是被陌生人用强的,这个男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你查清他的身份了吗,又或者,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傅承儒冷声问道。
尹寂夏摇了摇头。
“我只记得,那天是十二月九号。”
十二月九号?傅莫骞心头一惊,那不正是他的生日吗?
五年前的十二月九号,他在金石大酒店举办成人派对,被不对盘的几个公子哥恶搞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