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骞不过是小憩,并没有睡熟,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个人影,睁开眼一看,果真是尹寂夏。
扯了扯嘴角会心一笑,傅莫骞小心把胳膊抽了出来,又给孩子掖好被子,在然然的额上轻轻一吻,这才起身出了卧室,轻手轻脚合上门。
“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傅莫骞是打心眼里的关切,唯恐尹寂夏有什么闪失似的。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尹寂夏刻意忽视了他的温柔体贴,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衣服湿了,不及时处理会感冒的。”她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内,虽然寒心,可这是他欠她的,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尹寂夏呢!
傅莫骞挽起袖子径直往厨房去,“饿了吧,我做几个菜,马上开饭,你去看会儿电视吧。”就算是热脸贴她冷屁股,傅莫骞也无怨无悔。
“傅莫骞!”尹寂夏攥紧拳头不敢看他。
她怕自己会就此心软,她怕在他的蜜糖陷阱里再次沉沦。
“不用麻烦了,我马上就走,然然麻烦你再照顾几天。”
“尹儿!”傅莫骞疾步上前攥住了她的胳膊,“非要这样吗?原谅我,就这么难吗?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吗?”
素净的指甲嵌入皮肉里,指尖染上了血腥的濡湿,是刺眼的红艳。
尹寂夏有些微颤,呼吸也跟着起伏的情绪失了平稳。
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尹寂夏逼迫自己做个了断,“傅莫骞,我可以接受你是孩子生父的事实,但并不代表我原谅你。
强jian,姐弟乱伦,呵,如果然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产物,你觉得他会开心吗?只怕会觉得自己脏,自暴自弃,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吧!
傅莫骞,你毁了我,把我的儿子也推进了火坑,你想要我怎么原谅你,嗯?”尹寂夏执拗地偏转头盯着高大的男人,质问的眸子里擒着晶莹的水光。
仅仅一瞥,那犀利的眼神就在傅莫骞的心尖上烙出个大洞,汩汩地往外淌着鲜血,一阵生疼。
懊恼地扒拉了下头发,傅莫骞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尹儿,对不起,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好然然没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相信我,我会倾尽所有去赎罪,用余生善待你们。
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守着你们就好。
别走,别离开我,让我留在你们身边好吗,然然也需要爸爸不是吗?”
“傅莫骞!”男人的情深意切显然并没有打动女人,“我们是姐弟,你,不可能给然然当爸爸,如果需要,我会,给他重新找个爸爸。”
尹寂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咬紧牙关说出了这样绝情的话,她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她,于他,于然然,都必须了断。
“尹寂夏!”傅莫骞的黑曜石般的眸子罩上了一层褐红,愤怒的火苗隐隐跳动,“你非要这要吗,我的儿子,绝不可以管别人叫爸爸!”
他咬牙切齿,攥着尹寂夏的大手收了收,恨不得把小女人纤细的胳膊捏碎,再打断她的双腿叫她永世不得逃离才好。
“啊,傅莫骞,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尹寂夏剧烈地扑腾起来。
傅莫骞冷笑一声,瞳仁一缩,收了和风细雨的俊朗,变脸般露出了阴鸷的狰狞,“放手?放手让你去找野男人吗?尹寂夏,这辈子,就算到死,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知道在酒店那晚是尹寂夏,傅莫骞的心里喜大过惊。
虽然没有chu女情节,决定和尹寂夏在一起的时候也已经欣然接受了她是未婚妈妈的事实,可想到那晚在床单上刺眼的梅花印,他还是禁不住心潮澎湃起来。
他是尹儿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从身到心,完完全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这会儿,小女人却叫嚣着要给然然再找个爸爸,她想干什么,这就寂寞难耐想要红杏出墙了吗?尹寂夏,你当我是死了吗?
双手牢牢地禁锢住女人的胳膊,傅莫骞的身子贴了上来,两腿挤进了尹寂夏的腿缝中间,叫她无从反抗。
“尹寂夏,一年多没碰你,饥渴难耐了吗?既然你这么想要,好,那我这就满足你!”
把她的手腕反剪到头顶,傅莫骞欺身而上,把尹寂夏牢牢压在沙发上,直奔女人微张的红唇。
就是这张小嘴,不停地说着刺激他的话,叫他火冒三丈怒气冲天。
今天,要不把这张嘴收拾得服服帖帖,叫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就不叫傅莫骞!
“唔,你疯了,你。。。。。。”
反抗无效,气恼的话语尽数被男人盖住,淹没在唇齿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牙如此锋利,不一会儿就叫尹寂夏的双唇直冒血珠。
口腔里一阵咸腥,唇上的疼痛却也不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