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司俊青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一字一顿,“你就是这样形容未来的丈夫的?这称呼可得好好纠正。”
“说你是人渣算是客气的了,司俊青,你和夏婉一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够了!”司俊青厉声打断了她,额上青筋直跳,怒目圆瞪,“尹寂夏,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会乖乖来求我娶你的!”
“做梦!”尹寂夏不甘示弱,恶狠狠地回嘴道。
司俊青一声冷笑,阴鸷的面容叫人毛骨悚然,“尹寂夏,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的,我们拭目以待!”
尹寂夏抱紧了然然,“我们可以走了吗?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司俊青疯了,和夏婉一样,求而不得,因爱成痴了。
和这样的人多呆一秒,就多一份危险,为了然然,尹寂夏还想好好活下去,不能再有差池了。
“真的不愿留下?”司俊青郑重地问了一遍。
“可以走了吗?”尹寂夏又重复了一遍,离开的决心不容置疑。
司俊青的手心紧了松,松了紧,极力克制着滔天的怒火,“好,记住这里,我会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尹寂夏抱着然然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司俊青落寞地看着那单薄却坚定的背影,怒火伴着恨意喷薄而出。
一拳重重地捶在了茶几上,尹寂夏,你是我的,想逃,没门儿!
当尹寂夏带着然然重回视线时,傅莫骞派去的保镖们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不是绑架,太好了。
第一时间报告了上去,傅莫骞的眉心并未见半点舒缓。
要赶紧结束战斗,彻底叫他们娘儿俩远离是非。
江迟和司俊青,当然是先挑较弱的江迟下手。
股市一开盘,傅莫骞就对华盛发动了全面围剿。
江迟疲于应对,渐渐招架不住,有些慌神。
拿起手机赶紧拨了出去,那个屡次为他出谋划策的号码,这会儿,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这是被战友遗弃了吗?
江迟彻底乱了手脚。
情急之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我遇上麻烦了,我们见见吧!”
不多时,傅承儒派去的人有了回话,司媛媛出了傅家大宅,驱车前往休闲会所。
不是打牌逛街做美容,刚刚还被狠狠修理过,怎么突然有兴致去哪儿,散心吗?
太反常了,傅承儒果断决定,亲自走一趟,探个究竟。
会所里,司媛媛进了贵宾客房,傅承儒的人伪装成服务员,趁着送餐的机会,悄悄把装着窃听器的餐车留在了房内。
戴上耳机,司媛媛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不是说了最近不要联系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儿子对我痛下杀手了,媛媛,这样下去,华盛会完蛋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叫他赶紧收手。”一个男人的声音,蓦地叫傅承儒一愣。
华盛?这是江迟!
亲密地称她媛媛,两人关系果真不一般,那他说的儿子,难不成是。。。。。。
傅承儒不敢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希望是他推断错误,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行,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践货,根本不听我的话,刚才还帮着傅承儒给了我一顿难看。
何况他已经对你起了疑,三番四次想从我这儿打探你的消息,现在再让我去求他放过你,那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男人一声叹息,“那现在怎么办?我最多挨到明天收盘,那么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样付之东流。媛媛,华盛你也有份的,你那儿还能腾挪出多少资金,帮帮我!”
“不行!”司媛媛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了,“傅承儒随时可能查我的帐,我这边一分也动不了,不然,要是被发现了,这个婚就铁定得离了!”
“离就离,和他离了婚,我就娶你,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好吗?”
男人的热烈表白收获的反倒是冷言冷语,“江迟,少做你的白日梦,你以为你是谁,你连给傅承儒提鞋都不配!
你被莫骞收拾也是自找的,要不是你偷偷对新鸿远下了手,莫骞能怀疑到你头上?
江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九九。
我告诉你,就算傅承儒死了,我也还是傅太太,绝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媛媛!”男人似乎也是恼了,“你怎么这么固执,傅太太的头衔对你真就那么重要吗?
你想想我,想想莫骞。
难道你就忍心叫我做你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叫我们的儿子管别人叫一辈子的父亲,永远不能认祖归宗?”
司媛媛冷笑了起来,“江迟,从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开始,我就明确告诉过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一个光有一膀子力气的穷保镖,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大总裁,江迟,你还想要怎么样,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至于莫骞,那是我一时醉酒的错误,要不是我把你错当成了傅承儒,你觉得这辈子,你能有幸爬上我的床?
江迟,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莫骞永远姓傅,他的父亲,叫傅承儒,和你江迟,没有半毛钱关系!”
“媛媛,你怎么能这样。。。。。。”
傅承儒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他们很后面说的什么,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半个字了。
当初傅莫骞“早产”,傅承儒还有过一丝内疚,觉得是跟司媛媛长期冷战,怄气叫她动了胎气,只是没想到。。。。。。
难怪她不择手段,也要和他春风一度,竟是为了掩饰珠胎暗结的真想!
司媛媛,你有种,给我带了绿帽子,一带就是二十多年!
傅承儒的脸色渐渐由红犯紫,手止不住地颤抖,突然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傅总,傅总您怎么了?”
助理急忙拨打120,当刺耳的警笛声由远驶近,司媛媛正巧走出会所大门。
顿下脚步刚想好奇地看个热闹,看到担架上那熟悉的面容,司媛媛如五雷轰顶,怔怔地钉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来这儿?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从未有过的不安牵动了司媛媛的每一根神经,拉扯得生疼。
急急地跑回了房间,正欲离开的男人看到她去而复返,喘着气焦急万分的模样一脸诧异,“怎么了媛媛?”
没有一贯的从容镇定,司媛媛见了鬼似的,这样子定是出了大事了!
不等气喘匀,司媛媛青白着脸,断断续续道:“不好了,出事了,傅承儒,傅承儒被救护车,拉走了,昏迷。”
江迟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在这儿?”
司媛媛摇了摇头,“不知道。”额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是沁透心脾的寒凉。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媛媛!”江迟握住了司媛媛的肩膀,“不怕,先去打探清楚情况,不要自乱阵脚。
再不行,就只有灭口,死人,永远都不会说出我们的秘密。”
“不行,不能!”司媛媛拂去了江迟的手,“你不许伤害他,绝对不可以!”
江迟面露焦急,“媛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护着他,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多年的辛苦全都打水漂,不怕莫骞恨你?”
提到傅莫骞,司媛媛心口一颤,眸底罩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媛媛,趁着你还是傅太太,一不做二不休。”江迟面露阴狠,或许,这是他抓住司媛媛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