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青,你放开她,绑我吧,我给你做人质!”江迟的眼里只有司媛媛,见女人透不过气来的样子,是抓心挠肝般的疼。
没想到他也会追到这儿来,司俊青挑了挑眉,“有意思,想不到人到中年,我姨妈还这么有魅力哈。舍命为红颜,江迟,你是个爷们儿,我敬重你!”
江迟和姨妈之间的关系,司俊青半点也不清楚,只是这会儿看他不顾一切忘我的样子,多少猜出了点端倪。
呵呵,姨妈一边言辞凿凿地拒绝离婚,一边给姨夫戴绿帽子,和江迟牵扯不清,傅家的水还真挺深,有意思!
其实,江迟会来,完全是个意外。
被司俊青突然撤资,华盛一下子没了靠山,成了纷飞战火下的弃婴,江迟给司俊青去电话,就是想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好了结盟一起对付傅家,可江迟万万没想到,司俊青就这样抛弃了他这个盟友,甚至说出了他的死活与他无关这样的狠话。
商人重利轻情意,这句话用在司俊青身上,还真是恰如其分。
听出背景声音是在机场,江迟马不停蹄追了过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就是司媛媛被劫持的惊险一幕。
后背直冒冷汗,对他出尔反尔的恨早就被害怕司媛媛出意外的惊恐取代了。
司媛媛,绝对不能有事!
“少特么废话!司俊青,你放开她,她一个女流之辈,你带着逃命碍手碍脚地也不方便,我给你当人质,最少不会拖累你。”江迟说着,又上前几步,和司俊青近在咫尺。
司俊青轻蔑地看着他,不屑地砸了砸嘴,“啧啧啧,江迟,我是该夸你一往情深,是个痴情种呢,还是该骂你不分轻重,是个糊涂蛋呢?”江迟略微低头睨了眼司媛媛,胳膊又收紧了几分。
扯出了一抹嘲讽的讥笑,他才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来:“我这个姨妈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舍得放弃傅太太的头衔的。
江迟,你对她再好又能怎样,你能给她这样的荣耀?
听我一句劝,躲得远远的,别淌这趟浑水。
就算华盛没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要东山再起,总有的是办法。
可要是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非要掺和进我们的家事来,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江迟红着眼睛,耷拉着眼帘,攥紧拳头陷入了沉默。
是呀,当初一门心思想要带走她,可把她骗到了机场,司媛媛还是头也不回地弃他而去了。
她说过,就算到死,她也是傅太太,绝不会便宜了别的女人。
她的偏执成了病,得治,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站到她身边,向全世界宣布,司媛媛是他的女人。
为了这份美好的愿景拼命奋斗,在她身边默默守护了二十多年,可就算到现在,司媛媛也不曾拿正眼瞧过他。
伤心时,他是她的垃圾桶,需要时,他是她最好的棋子,可平安无事时,他就成了隐形人,连空气都算不上,至少,空气于她而言还是必不可少的,而他的存在,就是个碍眼的多余,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过往的耻辱。
公司被傅莫骞打压,他向她求助,得到的答复却是,傅家已经对她起了疑,以后不要再和她联系了。
偷了他的心,借了他的种,不再和她联系,呵,怎么可能?
司俊青和他相识于瑾年的葬礼。
没错,江瑾年,夏婉的情夫,正是江迟的亲侄子。
哥哥早亡,嫂嫂带着瑾年含辛茹苦,江迟对江家唯一能公开的这颗独苗视如己出,教他拳脚功夫,教育他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继承华盛,把江家发扬光大,扬眉吐气。
江迟千算万算,没算到瑾年走上了弯路,还栽在了一个叫夏婉的女人手里,为情所困,自戕在妻儿墓碑前。
更没想到是的,夏婉竟是司俊青的太太!
本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司俊青得知江迟收购鸿远股票,知道他有意整垮傅家,便提出了联手。
想到妻儿被傅承儒霸占,江迟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只要能叫傅承儒不得安生,要他做什么都行!
只是他再也想不到,他的盟友,不但弃他而去,还威胁到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司俊青,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