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盯着记者说道，眼神犀利，已经有些不耐烦。

问这个问题的记者见状，收了话筒，再也没说什么。

华尚从没有带一个新的艺人开过发布会来专门解释艺人网络上的事情。

而施宁安，是个意外。

**

秦一一又一阵反胃，看着面前的众多记者，直接宣布了发布会到此结束。

十一还来不及夸她，她就已经跑到了洗手间。

小柒赶紧跟上去，轻拍着秦一一的背：“一一，你怎么了？没事吧！”

秦一一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摆摆手，接了点水漱了漱口：“没事。走吧。”

两人一起出去，十一冲着秦一一鼓掌说道：“可以呀！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如此回答，万一有人断章取义说你威胁人就不好喽！”

十一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担忧，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

宫时在书房看着电视上的女人，脸上浮起一丝丝的燥意。

她消失两三天，连宫家都查不到她，又突然间回来，一句解释都没有，连道歉都没有。

他不理她，难道她就不能主动来找他么？

宫时越想越生气，关掉电脑，推着轮椅出了书房。

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工作？看她的样子，怕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吧！

**

方茴辞了职，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陈明最近偶尔会跟她聊天，有时候却只是打过电话来却不说话。过几分钟后就挂掉。

方茴不明所以，也没去追究过，她不再主动找陈明，不再接济陈明的生活。

陈明也没再找过她，但是方茴偶尔会接到他的电话，门口偶尔会有她爱吃的小熊饼干和花。

方茴对这一切都感觉莫名其妙，但问陈明，陈明又不会回答她。

**

陈明瑟缩在一个角落，浑身疼的发抖，冒冷汗，却不吭一声。

头发湿湿的贴到额头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陈明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拿起手机长按一，拨打了方茴的电话：“你来见见我好不好。”

陈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常一些，但还是控制不住发抖。

方茴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难受：“你在哪？”

陈明说了一个地址，方茴没说去还是不去，就挂了电话。

陈明感觉那阵痛劲已经过去了，四肢摊开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缓了缓，脸上的汗逐渐凝成汗珠，顺着脸流下去，一直流到耳朵里。

方茴纠结了一阵，她不知道自己和陈明属于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见他。

一见他，方茴就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纠结了半阵，她还是换上衣服去找陈明了。

**

陈明站在门口望着她，脸上带着坏笑，双手插兜，见她朝这边走来，伸开双臂做出拥抱她的姿势。

方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他很瘦，瘦的像是没营养的样子，但五官很好看，只是被他这一头的头发遮挡住了。

陈明虽然痞里痞气的，但是并不是很坏。

虽然他有种厌世的感觉，虽然自己是一个最底层的混混儿，但是对谁，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可是方茴觉得他心思还是澄明的，他所厌恶的，不过是这世间的恶人罢了。

她甚至完全能理解当初陈明鄙视他的原因，因为她袖手旁观，一直到那群人打完他走开。

第二次方茴救了他，他便再也没有了那种鄙夷的心思。面对救了他的医生也是恭恭敬敬的。

陈明虽然在这个社会上被归于恶人这一栏，但是他的自由是方茴所羡慕的。

方茴走近陈明，忍住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