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江秘书送你，否则，接着睡，你选。”宫时这话有些像威胁，确是站在保护她的角度。

“好，我同意。”

“同意什么？接着睡么？”宫时跟着秦一一一起进了洗手间，两人一起刷牙洗脸。

“怎么可能？当然是同意江秘书送我！”秦一一白了他一眼，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他的嘴里。

宫时笑着接过牙刷，决定不再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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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陈明，正窝在一间茅草屋里，前几天还下过雨，再加上山里潮湿，自从回来，陈明便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他剃掉了所有的头发，刚哥问他还要不要染，他看着镜子里一头白色头发茬的自己，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染头发。

他只背了一个小包便走了，什么都没有带，钱全部存进了银行，只带了几身衣服，药也没有带，就放在之前住的小破屋里，如今已经落上了一层灰。

如今他已经没了牵挂，既然知道迟早都有这么一天，而自己的存在还要给自己爱的人带来危险和烦恼，他又为何选择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那？

他窝在那一方茅草上，随着近几年的发展，已经有很多人走出了大山，陈明没有所谓的家，他只好回这里，因为这样一个小村庄里，你死去，也会有人帮忙埋掉你，而不用像大城市一样，还要拿出买房的钱来买一处墓地。

他像个乞丐一样，浑身散发着凄凉，屋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一副筷子一个碗。他正睡着，手机还亮着，是方茴的照片。

八点整，秦一一终于出发，前往方茴家，江秘书开着车，感觉自己有一丝丝的尴尬，感觉像是BOSS和夫人之间生气的产物。

秦一一一路上没有说话，之安静看着窗外，环卫工人已经将路边的雪打扫干净，仿佛这个世界并没有下过雪一样。若不是树枝上融化滴落的水滴，秦一一真的会以为昨晚的那场雪十一场梦境，在这种宽阔的大路上，行动永远是最快的。

方茴也瞅着时间，看到八点了，便喊小柒起了床，自己则下楼去买早餐。

八点二十，秦一一到达方茴楼下，给方茴打了个电话，叫两人下楼。江秘书今天开的车是一个六座的，秦一一没有动位置。小柒和方茴坐在了后面那排座位上，准备出发。

宫时像掐着时间一样，每到一个服务站或者省份，甚至是跨一个市，他都会打一个电话，询问情况。

起初秦一一还很耐心地每个电话都接，后来干脆不接，她将电话丢给小柒或者方茴，两人都不敢接，后来只能丢给了江秘书，每次电话，只好说秦一一睡了。

将秘书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那？只是在宫时身边呆久了，给宫时办事还尚可，跟夫人，却老是干一些欺骗宫时的事，这让他有些怵。

去J省还需要三四个小时，几人到那怎么也得中午了，再去往黑水城，看来也要下午一两点钟了。

此次出门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气氛也比较压抑，没有人开口说话，方茴在车上还睡了一会儿，早上醒的那么早，一直坚持着不睡，现在能睡一会也好。

“小柒，后面有毯子，你给方茴拿一下。”秦一一轻声对小柒说到道。

“好，”小柒转头在后面拿出毯子给方茴轻轻盖上。

此时是冬天，即使是车里开着暖气，睡着还是有些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