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你们可以在镇上卖不能去县城卖,还是一样的规矩,不能凑堆儿!”
“喔……到时候取个名儿,让洪先生给你们写招子,就写……赵氏麻辣烫!”
“那……我也买,我就选咱们红松镇!”
“我选古塔镇吧……”
赵老太太嫌弃地摆手:“行,赶紧回去筹银子吧,钱给我了我就教你们。”
“都一起来,别一个个的来,我没闲工夫一个个的招待你们!”
赵香柚:……
她阿奶这思想超前啊,有点儿连锁的意思。
人走之后,赵铭田就急眼了:“娘,你干啥卖方子啊?这生意咱们家自己个儿做不成么?”
赵老太太盯着他冷笑一声儿:“不成!”
“不然都觉得老赵家的三爷辛苦,全家上下就他一个人在挣钱,养活一大家子敲骨吸髓的!”
老太太这么一说,门外的孙氏顿时就不好了。
赵铭田不知道他娘说的啥意思,急忙辩解:“娘,我可没这么想,大哥是秀才,别的不说,这一年能给家里节约不少赋税呢。
而且咱们家还不用出兵役劳役,这又节约了一笔银子。
这节约的就是赚项啊!
二哥是瞅着混不吝,可咱们家哪回遇到难缠的事儿不是二哥两口子出头?
我使力气行,使脑子可是顶顶不行的!
再说了,二哥如今念书也苦啊……
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说闲话了?您跟我说是谁,我跟他掰扯去!”
孙氏听到她男人说到这里就再听不下去了,她捂着脸流泪,转身儿就跑回了屋。
外头的动静儿老太太注意着呢,孙氏跑了,老太太冷哼一声儿,就赶赵铭田:“赶紧滚回屋歇着去,甭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赵铭田被莫名其妙地发作一顿,他就想不明白自家老娘为啥会忽然阴阳怪气地怼他。
结果回屋就见孙氏扑在床上哭。
他问:“你咋的了?谁欺负你了?”
孙氏敢说么?
她有苦说不出啊!
老太太刚才那番话,还有卖方子的举动都是在敲打她!
难怪老太太不教她炒料呢!
“没人欺负你你哭啥?如今这日子还不好么?以前吃不好穿不好的时候也没见你三天两头作怪!”身心疲惫的赵铭田见孙氏咋都不说,只哭,就嘀咕了两声儿转头便去两个儿子的屋里睡。
他鸡叫头遍就出门,忙碌了一上午,可是累得很!
堂屋里,赵香柚帮赵老太太把钱都收箱子里,她想了想十分天真地偏头问老太太:“阿奶以前是宫廷御厨么?”
“洪伯伯说全天下手艺最好的厨子是在皇宫里的!”
“哈哈哈……在你眼里阿奶能当宫廷御厨?”赵老太太哈哈大笑,人开怀了不少。
“嗯嗯,阿奶做的菜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赵香柚点着小脑袋,十分认真地说道。
赵老太太搂着她亲香了几下,就道:“阿奶小时候家里穷,被阿爹阿娘送去给人当了几年的丫鬟,上灶的手艺啊,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那家人喜欢巴州和蜀州的菜,家里的厨子是请的那头的大师傅,我小的时候招人喜欢,那大师傅好些拿手的,不传人的菜方子都教给了我。”
那些年月世道乱,主家一家人连带那师傅都被山匪给杀了个干净,她那天恰巧休息,回家给爹娘送月钱所以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