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打什么赌?”舒景华眉头一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聂飞这家伙脑子有毛病了?怎么突然跑过来找自己打赌了?
“你不是就盯着我这位子了吗?今天还跟郭乡长提条件说让你姨父帮忙就一个条件,出口争取下来就让我辞职!”聂飞冷冷地笑道。“舒景华,咱俩就各凭本事把外一环高速路出口给争取下来,谁先争取下来,另一个人就辞职滚蛋,直接把辞职信打到县里,你敢不敢?”
“孙子才不敢!”舒景华一见聂飞那挑衅的眼神心中的火气就来了,一拍桌子就站起来道。“聂飞,谁输了不交辞职信谁就他妈是孙子!见了对方就得叫声爷爷!”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聂飞伸手朝着舒景华鼻尖一指,就走到了门口,刚伸手把门把手给拉上,又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转身带着一种嘲讽的眼神看向舒景华。
“舒景华,说真的,要说郭乡长对你真的不薄,就凭你以前截留低保款被这些村民给闹出来,要是闹到县里,你就算有个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姨父也救不了你!”聂飞看向舒景华的眼神就有些冷。
“上次你揍了我,彭书记要给你记过的情况下郭乡长还给你改成通报批评,他对你也算是尽责任了,可压根就没曾想你个白眼狼为了自己能爬上位,连自己的恩人也能去威胁讲条件,舒景华,我就抛开以前你背地里整我的那些不说了,就凭你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格局,你觉得你哪怕走上了副乡长的位置,能走得更高,但是你能在体制这条路走多久呢?”
“滚!”舒景华被聂飞这好不加掩饰的鄙视给气得指着门口大声吼道,这一声咆哮整个三楼和二楼都能听见。
“你好好想想吧!”聂飞冷冷地说了一声。“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说罢聂飞便将门给带上直接离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人猖狂!”舒景华朝着门口骂了一句,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聂飞最后临走的那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舒景华这样做,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了港桥乡领导班子的对立面了,本身以前彭正盛对舒景华就没什么好脸子。
而且以前舒景华也是跟在郭平安屁股后面跟彭正盛斗,所以是郭平安的人,而舒景华一直仗着自己的身份跟乡政府这些人很好往来,现在连郭平安也得罪了,舒景华突然觉得,整个港桥乡大院,就有他一个人一伙了。
渐渐的,舒景华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啊,以后哪怕是自己把这个副乡长给拿到手了,舒景华也得面对跟众叛亲离差不多的状况。
“开弓没有回头箭!”想了很久舒景华的眼神又坚定了起来,现在已经把郭平安给得罪了,难不成现在还给郭平安去说软话服软?舒景华办不到。“大不了把副科拿到手了叫姨父帮忙给调个单位,只要把副科给争取到手就好办了!”
舒景华最后给自己吃了定心丸,当务之急是要拿到副科,只要把这副科拿到手大不了在港桥乡受这几个人一两个月的气,然后再通过赵兴民的关系给平调一下,争取到县里找个哪怕清水衙门的机关单位当二把手也可以了。
聂飞回到办公室后就跟彭正盛和郭平安汇报了一下情况,时间也就差不多下班了,聂飞本来想跟着彭正盛的车子去一趟县城的,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聂飞最近也觉得很累,不想再东奔西跑了,而且等正式开始和舒景华竞争高速路出口的时候,恐怕还得往省城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