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洋,你还愣着干什么?”赵桐就看了刘洋一眼,从这情形他就能看得出来,刘洋跟聂飞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否则聂飞早就提携这家伙了,估计刚才聂飞没少受刘洋的刁难。“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还让聂大局长在这里站着呐?”
“啊!是……聂局长……飞哥,咱们进屋坐!进屋坐!”刘洋都不知道该怎么叫聂飞了,心道自己刚才真他妈失策,有聂飞这层关系在,以后说不定关照自己一下,还能在镇政府捞个主任来当当,现在倒好,本身以前的关系就不是很好,现在更加把关系弄僵了。
刘刚则是赶紧走到一旁去找刘惠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当局长的外甥,这以后肯定能巴结着找他帮帮忙,在人群堆了找了一阵,刘刚总算找到了正坐着嗑瓜子的刘惠。
“姐,你怎么坐在这儿啊!”刘刚脸上就露出笑容,做出一副责备的样子,“你应该去里面的嘛!怎么跑外面来坐了呢?这要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周围这些三亲六戚看到刘刚这样子心中就不屑,心道你心里真要装着你这个姐姐,刚才就该把人家给迎到屋里坐着了,也不用坐在这外戚的人堆里。
所谓亲戚,那就分内亲外戚,在洪涯县的农村这是有讲究的,农村一般都有院子,摆酒席那都摆在屋里和院子里,家里的直系亲属叫做内亲,那是要坐屋里的酒席的,而那些外戚,就是旁系亲属,一般都是坐外面的酒席,所以大家都很守这个规矩,各自该去哪里做都搞得很清楚。
像刘惠这样是明显的内亲,而且还刘刚的亲姐姐,还坐到了外面,而且刘家的那些直系亲属,包括刘刚没有一个人过来过问的,说白了,这事情要传出去,那是要被别人背后说闲话的。
现在倒好,知道人家的儿子出息了,自己想巴结了,又赶紧过来请人家去里屋,这都是什么人啊!
“那倒不用了,刚才你不还说里面人太挤了,坐不下,我琢磨着咱们一家人,在哪儿吃饭不是吃饭啊,菜式都一样,我就坐外边也是一样的。”刘惠并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腿上。
周围的三亲六戚听刘惠这么说,心中就更加不愤了,大家都还以为刘惠只是觉得自己不受待见才出来坐的,没曾想原来是让刘刚给”撵“出来的啊,这已经算是不把刘惠当成一家人了。
“姐,我刚才那不是随口一说嘛!你说你要是坐这里,这多让这些三亲六戚的看笑话?”刘刚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行了,我就坐这里,你赶紧进去招呼家里的那些叔伯,别失了礼数!”刘惠就伸手轻轻堆了刘刚一把,刘刚就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离去,心道看来要跟自家姐姐搞好关系,以后还得多想想办法啊。
等到吃饭的时候,聂飞就简直成了焦点了,赵桐就不用说了,跟聂飞的关系摆在这里,而刘洋也频频举杯向聂飞敬酒,不过他只拿着饮料浅尝辄止,毕竟一会要开车的。
“来,嫂子,我敬你一个!”刘洋见聂飞并不怎么买自己的账,便举着酒杯伸向江果。“嫂子你这么漂亮,我飞哥能跟你在一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