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强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好在绷着了,不管是对聂飞了解的还是不了解的干部,脑子里都搜刮了一些关于对聂飞的赞美,虽然像马光严之流对聂飞是恨之入骨,可是也没办法,毕竟明面上还是不能跟张国忠撕破脸,况且如果他一说聂飞这不好那不好,岂不是就变相地承认了那封举报信是他写的?那别人该怎么看待自己?
任东强其实要的不是这些领导们的看法和意见,他重视的是底下的那些局机关干部对聂飞的意见,他们说的话往往更加能反应最真实的情况。
这官员都是有素质高低差别的,为什么同样的年纪,有的人能当省长,有的人就只能当个镇长,除开一个人诸如家世、人脉关系以及学历机遇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你的个人素质,谈吐就能够被别人所掌握。
所以你就始终被人压着无法爬上去,这些从省里下来的调查员各个都是人精,在他们手里栽倒的县长甚至是市长都有好几个,下面的这些科级干部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结合他们单位里的这些人员再访问一下,基本上就能判定个八九不离十。
任东强在县政府的小会议室里“认真”地聆听着众人对聂飞工作的肯定和赞美,一直到中午,大家伙才簇拥着他去食堂用了个餐,吃完饭任东强便离去了。
马光严赶紧跑到了办公室,他得跟刘民举去个电话,询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席间他抽空问了梁博文,梁博文指天发誓地说他没干举报聂飞的事情,那剩下的就只有是刘民举了。
“我怎么可能去举报他,聂飞处分都已经背上背了,木已成舟的事情我再去脱裤子放屁?这有意思吗?是不是你们下面有人干了这种事情?”刘民举没好气地道。
“这个我问了梁博文,他说没有。”马光严便说道。
“他说没有就没有吗?”刘民举便若有所思地道。“真是见了鬼了!”
马光严心说你说人家,人家还怀疑是你写的举报信呢,两人都在将信将疑的态度中把电话挂了,马光严和刘民举都觉得,这件事肯定不简单,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何中美和张卫自然也接到了洪涯县方面的报告,两人立刻跟任东强联系,想要招待一下他,不过已经晚了,任东强中午就已经踏上了回省城的高速,回到省政府之后,他便直接去了郭洪昌办公室汇报情况。
“这是相关的情况,我们这次主要是采取了突击暗访的形式,对基层民众以及洪涯县体制内进行了访查。”任东强解说道。
“从基层来说,不管是港桥乡的农村村民还是洪涯县的群众、清洁工甚至是城管和移动摊贩等等,对聂飞的赞美甚至都超过了对他们本单位领导的赞美,这一点我觉得是可信的,聂飞能让一个人说谎,不可能让这么多人一起说话,这次我们对于基层民众是采取了一千人的随即抽样调查,关于对聂飞的负面评价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