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一直觉得，九头鸟不停地跟通海公司抢同一个客户或者说客户群体，肯定是内部有人监守自盗，只不过是没办法找出证据来罢了，聂飞是个讲客观依据的人，虽然嫌疑最大的，可能是舒景华或者贾副总，但其他的人也不一定，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有嫌疑。

虽然自己公司的内贼没办法拿掉，但是这并不表示聂飞不想对九头鸟下手，那厂子三番两次地威胁到精雕分厂的销售运作，这事情不能不处理一下。

“行，我这边也想想办法！”张小龙想了想便说道，“聂总，上次我给你说的增加咱们产品类目的事情，现在可以操作不？”

“这样吧，你先整理出一份资料来给我，咱们有时间商议一下！”聂飞想了想拜年说道，他觉着只要不是对技术要求太大的，倒是可以搞一搞，精雕分厂现在虽然生意好了，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巩固，而不是急着去搞多元化的发展。

这也是聂飞之前一直延缓张小龙提议的原因，但是既然张小龙都提了这么多次，作为领导，聂飞也不想削弱下属的积极性，如果说新的产品类目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技术难点，而且还能有效地提高分厂销量的话，聂飞也打算试一试。

“好的，我回头就把产品的资料搜集一下给你弄过来。”张小龙笑着说道，两人又谈了一下公司的业务上的话题，张小龙便告辞离去，聂飞又把张娜给叫了进来，询问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又带着张娜去精雕分厂转悠了一圈，找蒋义等人了解了一下分厂的生产情况，看了看质量方面的把控，确认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才回到了办公室里。

躺进老板椅，聂飞又不自觉地开始思索起来义县的事情，自从进入仕途后这么久，聂飞经历过的挫折也算不少了，但是以前的那些挫折，他多少都能看到一些对方的端倪。

但是这一次，他啥都看不出来，这才是让聂飞最揪心的地方，没有任何破绽，想要再找到突破口，那就是难上加难，聂飞有一种感觉，如果说这个破绽没办法找出来的话，哪怕是张卫将高德伟给调离来义县，他们下去，可能依旧也找不出什么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聂飞越想越觉得脑袋一团浆糊，来义县的那两家工厂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他们是怎么能做得完全让人看不出痕迹来，这一点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聂飞看不出来也就算了，连赵洪亮都看不出来。

正想着呢，张娜就敲门进来了，聂飞将眼神投了过去，“怎么了？有事？”

“聂总，刚才总经办那边传来了个通知，说明天国资委要来咱们公司调研，让我们做好接待的准备！”张娜就说道，然后又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啊，最近市里怎么总是喜欢盯上咱们这些国营企业啊！”

“行了，知道了。”聂飞苦笑了一声，他知道，从省里盯上国营企业开始，就是因为赵兴民针对他，可以说，这段时间东江省的这些针对国营企业和国资企业的动作，都是由聂飞给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