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刘新民没好气地说道,“那个叫陈春旺的什么处长过来,找到我就拿出那几张照片和举报信,他就问我:有人举报你和聂飞吃里扒外,做空通海公司精雕分厂的业务,找你咨询一下情况。”
“我能怎么说?难道他们一问,我就招供,说的确是这样的,我每年给聂飞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分成,让他把精雕分厂的客户资料都偷来给我?”刘新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要是觉得这样可以的话,那要不我明天去市国资委那边投案自首去?”
刘新民一席话,顿时让舒景华和贾副总都凝噎无语,他们原本以为怎么说国资委方面也得卖力地调查一番,然后刘新民在“不堪压力”之下,不得已招供出来,这一切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结果国资委只是去这么简简单单地询问了一句就完事了?不可能吧?难道现在国资委对下面的人乱不乱来已经丝毫不再关心了吗?舒景华就赶紧朝着贾副总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再问清楚一点,别让刘新民给耍了。
毕竟像这种事情,万一刘新民为自己考虑,死咬着不承认,那也说得过去的,所以舒景华是担心刘新民拿了这几个客户之后就反水不敢了。
“刘总,你确定是这样?不是你故意咬着牙冠不说吧?”贾副总立刻问道,他跟舒景华已经狼狈为奸好多年了,舒景华一个神色,这家伙就能领会到其中的含义。
“老贾你特娘的什么意思,老子是那么过河拆桥的人吗?”刘新民一听就火大了,马匹的,老子做这事情担待了多大的风险,你居然还这么怀疑老子,让人情何以堪呐?
“我特娘的在这里发誓,我要是故意不说,出门就被车撞死,反过来,你出门就被车撞死!”刘新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刘总!息怒!息怒嘛!”贾副总顿时觉得喉咙里像咽下了一口大便一样难受,做干部的人,许多干部心中可不止一个信-仰,相当一部分干部对于某些风水之说是很相信的,至于普通百姓,就更加迷信了,一般来说,如果说一个老百姓不是有底气的话,基本上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用自己来搞这种恶毒的誓言的。
“我也就这么随口一问!”贾副总呵呵笑着说道,“我们自然是相信刘总的。”
“老贾,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帮过你们了,但是没办法,看来你们政府上的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什么时候吧剩余的客户资料给我带过来?”刘新民淡淡地说道。
机遇和危险是并存的,刘新民帮着舒景华和贾副总搞这事情,充满了危险,但是这危险度过之后,我已经帮你们把事情给办了,失败了,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接下来该是你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舒景华一惊,赶紧朝着贾副总做了做眼色,开什么玩笑,第一次的计划不成功,哪能让刘新民就这么安然地退出?
“刘总,先不急,上面办案子,花样多得很,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这只是上面玩了一出欲擒故纵的伎俩罢了,你看着吧,过一段日子,肯定还会有人来查证这件事!”贾副总笑呵呵地说道。
这家伙完全就是在忽悠刘新民,特别是像刘新民这种在接近体制的部门待过,知道其中的一些弯弯绕,所以像刘新民这样的人反倒以为自己了解一些内幕,顿时相信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