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图匕现？”贾副总冷笑一声，连声调都变了，“你要觉得这是穷图匕现，那也算，舒景华，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当初怎么陷害聂飞，怎么策划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是用手机给录了音的！”

“虽然非法录音可能当不了呈堂证供，但好歹你的声音那是没错的！”贾副总继续说道，“到时候聂飞拿到市委市政府一放，张书-记、何市长那边却是认同这个事实的，你舒景华就算能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但是你这辈子也别想在体制里混下去了。”

“再说了，我如果拿去跟聂飞谈谈条件，把你供出来，你觉得，我就算再倒霉，还能倒霉到哪里去？总归比你不管不顾还把我推下水的强吧？”贾副总继续冷笑着说道，“舒景华，咱们把话撂在这儿，几条路，看你怎么选，我是无所谓，反正老子现在都是烂命一条了，选哪条路都能走！”

“你要拿去跟聂飞举报我，你就把录音拿去举报啊！”舒景华笑着摊手说道，“但是有些事情，你可得考虑清楚了，一步踏出去，那可就回不了头了。”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是吧？”贾副总冷笑着说道，看向舒景华的神色都变得玩味，“我现在就是烂命一条，投向聂飞那边把你供出来，我还能落个污点证人，至少说比帮你扛事儿要强很多！”

“那你去吧！”舒景华指着那扇红木门说道，“出门左拐，坐电梯到五楼就能找到聂飞，你去跟他谈谈去！”

“你以为我不敢？”贾副总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家伙都做出去几步了，又折身快步返回来，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指指着舒景华。

“我告诉你姓舒的，我今天要出门去找了聂飞，把你的那些录音还有破事儿给抖了出来，你可别后悔！到时候你想哭都找不到滴地方苦去！”贾副总恶狠狠地说道。

“随便！”舒景华笑了笑，其实从他在贾副总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舒景华就做好了要跟贾仁涛翻脸的准备了，他也不想，但有的时候，为了自保，不能不翻脸。

“好，等着！”贾副总伸手点了点，既然舒景华不仁，他也不打算讲义气，如果说舒景华愿意帮忙，给赵兴民去电话商议商议，贾副总还觉得你舒景华挺仗义，我就是被聂飞给整了，那心里也敞亮啊，但是你舒景华一声不吭，一副非要把老子推出去顶缸的架势，那我可就不打算再跟你留什么脸面了。

天大地大，没有老子的安全最大，贾副总打算去找聂飞好好谈谈条件，怎么说也得把对自己的伤害给降到最低。

“姜超！”舒景华笑盈盈地斜躺在念出了一个名字，可就是这个名字，让贾副总的身形一顿，甚至都有些颤抖，握着门把手的手都抓紧了，甚至连关节都发白了，这个名字让贾副总一下子呆立当场。

“舒景华，你说什么？”良久，贾副总才转身看向舒景华问道，“你随便扯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