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些养路工人的确也挺辛苦,而且他们的工作也带着一定的危险『性』,甚至是危及生命,山顶上的一块两三个拳头大的落石,哪怕他们带着安全帽,也有可能造成脊椎受伤瘫痪或者直接付出生命的危险,这种事情在前几年是发生过的。”舒景华做出一副凝重的样子说道,一说道这个,几个养路工人滥觞就一阵唏嘘,甚至木队长的眼角都挂上了眼泪。
“何市长,在前年的时候,木队长的儿子小木,就是因为在清理山顶上的落石的时候,被一块直径二十厘米的石头砸中,脊椎受伤,人差点都没抢救过来,现在都还只能是坐轮椅,还有一个工人则是付出了生命。”舒景华又说道。
聂飞的脸『色』也比较凝重,他知道舒景华说的应该是真话,哪怕就是戴了安全帽,有的时候一块直径比较大的石头高空掉落,可能直接就把安全帽的塑料给砸穿了,分量太重,的确容易给身体造成伤害。
“所以在这条路上的养路工人,外界对他们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回来了,两千块,没回来,二十万。”舒景华又说道。
“说白了,就是安全回来了,一个月也就两千来块的工资,要是回不来,上头也就是一次『性』补贴给家属二十万完事儿,其实他们心里也能接受,毕竟干着这个工作了,也都有这个准备。”舒景华就叹了口气。
“但是我们觉得,让这些工人在待遇上适当地提高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他们每天除了在公路上来回巡查之外,还得去悬崖峭壁上检查防护网,不但平地的工作要干,高空飞人的工作他们也要干。”舒景华又说道,为了给这些工人拉好处要福利,这家伙也算是声情并茂,将事情给说得相当地悲壮了。
“郴阳县的情况也就这样,每一笔钱都是用在刀刃上的,实在也拿不出钱来补贴他们了,所以我才会厚着脸皮去求聂助理,让他跟何市长您反映这个情况。”舒景华继续说道,一副悲壮的神『色』,为的就是在这些养路工人面前表现自己有多么地了解他们,有多么地认同他们,还厚着脸皮地去求市里给他们补贴,显示他是一心一意为这些工人的,也能够让这些工人都记得。
这话让郴阳县其他的干部都觉得后背发麻有些恶心,心道这舒景华也忒不要脸了一些,不过没办法,县长大人都没说啥,再说了,人家有后台,自己也奈何不了人家,他想表演就让他去呗,听说这次这些市领导都是舒景华去市里给亲自请下来的,自己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不得不说,舒景华在郴阳县还是改变了很多,会混了,对县内,利用他姨父的关系弄了几个项目,打开了局面,而且平易近人,努力跟人拉好关系,还时不时地展现一下自己在市里的关系,比如说这次去市里请何中美他们下来,舒景华早就已经在县『政府』把风声给放出去了,要把市领导给请下来考察,解决问题,让这些干部充分地感受到舒景华在海通市的能量,让他们想跟自己为敌的也得思考思考。
我舒某人不到三十岁就能当副县长,市委班子领导是我姨父,我一动,还能把市长请下来,你们谁有这个本事?对内起到震慑的作用,对外,也能让市里领导看到自己在这边的工作,可谓一举两得。
“我的意思,每个养路工人在他们现有的工资基础之上,再提高五百块钱,另外他们很多工人只有农村社保,但是我觉得,这对他们来说,是远远不够的。”舒景华继续说道。
“你们现在没买社保吗?”何中美就看向木队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