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苹这个女人,在聂飞的心里有着别样的感觉和地位,虽然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跟江苹之间的那段感情也是非常短暂的,甚至可能在江苹看来,那是非常畸形的,在江苹的心里,可能已经畸形到她对聂飞有感觉,但是对于她来说。
可能江苹将这种感情加在了一种姓伴侣的关系上,她对聂飞是属于那种半推半就性质的,不反感这个男人,但是也知道跟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结果,且不管聂飞是不是有这么些红颜知己,江苹作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总认为跟聂飞在一起,只能是害了他的名声。
所以在有机会离开聂飞的时候,江苹果断而坚决地选择了离开。
而对于聂飞来说,他原本以为自己当初对江苹的,是一份爱,是一份感情,但是后来他才开始逐渐明白,自己当初可能是真的想错了,他对江苹,是一份依赖,一种小时候被欺负,有江苹保护的一种依赖,一种自己累了,自己乏了,能有个倾诉之地的依赖。
他跟江苹之间,是很矛盾的,第一次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在县里的那家宾馆里,江苹和他共处一室,半夜,她伸手帮聂飞解决需要,这成了两人关系的开始,可是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也成了两人关系注定的结束。
其实江苹现在很少回来,或者说回来也没有回港桥镇,而是直接带着丈夫孩子在省城看看父母,其实也有躲着聂飞的意思。
港桥镇是一个让她感觉到失落的地方,因为有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丈夫,但是也是一个让他感觉到幸福的地方,因为有聂飞,所以在这种失落和幸福相矛盾的冲击之下,造成了江苹甚至都不敢回家,她不知道万一碰到了聂飞,该怎么去面对。
所以正好过年一般要在丈夫家过,她干脆和丈夫提前带着孩子回来看看外公外婆和小姨,赶在过年之前就回去,这样一来,既能看了父母,还能躲开聂飞,而且还能让公公婆婆觉得这个儿媳妇孝顺,知情达意。
这些年,江苹已经不再跟聂飞联系了,哪怕聂飞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她发一声节日快乐之类的,江苹也只是照常回复一句节日快乐,聂飞问一句苹姐你过得还好吗?江苹也只是很公式化地回复一句过得很好,谢谢你费心了。
聂飞能从这字里行间感受出来,江苹对他已经采取了回避的方式,聂飞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知道对方已经嫁人了,所以后面也就不再主动去联系了。
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当他和江果之间说起江苹的时候,那个小时候保护着他,总喜欢跟在她后面跑的那个大姐姐,自己心目中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总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
“喂,你干什么呐?一说起我姐,你怎么就愣神了?”江果伸手推了这家伙一把问道,“你该不会还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说道江苹,连江果其实也觉得挺好笑的,自己当初还真是那么地可笑,居然想着撮合聂飞跟江苹在一起,当时两人合伙搞的那个李子园,去县里申请微型企业补助的时候,注册的企业在江果嘴里还是一家夫妻店呢,叫苹飞农业。
当时这个李子园在桃花坞里也算是一个主要的旅游项目,可以自由采摘,这个李子园就算在花海项目来了之后,也在里面坚挺地生存了两年,不过后来因为确实需要规划,将这个李子园给取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