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话,我觉着你跟张贺之间,可能存在着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他搞成这样的?”陈槐胜有些好奇地问到了,“不过我跟你相处下来我也觉得你跟张贺搞成这样,还是比较正常的。”
“哦?怎么讲?”聂飞饶有兴致地问道,陈槐胜也是帝都衙内圈子里的人,也算是那种比较有地位的衙内,对于很多事情都比较了解,倒是可以从他这里找到一些答案。
聂飞都觉得很奇怪,他跟张贺之间以前也不认识,张贺来到海通市国资委上班的时候,聂飞也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张大老板的儿子,而且张大老板那时候也没有对他进行招揽,两个人之间是完全没有交集的,而那时候张贺就对聂飞展现出了攻击性,他都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贺这个人,以前我们都在帝都圈子里打交道,其实也还算比较了解的。”陈槐胜笑着说道,“张贺这人呢,比较霸道。”
“霸道?”聂飞一楞。
“对,他天生有一种自我的优越感,我虽然比起你聂主任来说,是要差那么点意思,但是要说自我认为的话,我觉着我还是有能耐的,但是咱们这圈子里,比起我有能耐的,那还是海了去了。”陈槐胜又笑着说道,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要说起来,很多老百姓,都认为咱们衙内都是一群无能人,其实真不是,衙内圈子里的确是有那种靠着父辈的背景乱来的,但是有能耐的人也大有人在,在各个领域都做出了不菲的成绩,说难听点,这要让很多人去做,他们都做不出来!”陈槐胜继续说道。
聂飞也表示赞同,的确,并不是所有衙内都是那种废物,只不过那些嚣张的基层小衙内容易上网络,所以很多人才这么认为罢了。
“张贺这人呢,优越性强,再加上他父亲到现在已经连续六年都是封疆大吏了,可以说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中枢,一只脚还在地方,所以张贺自然就认为别人该敬着他。”陈槐胜又说道,“当然了,张贺这人还是有个底线,那就是不做丢他父亲脸的事情,至少说在网络上,媒体上从来没有丢过张大老板的脸,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他就有些嚣张跋扈了,除了帝都上层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他惹不起之外,只要是跟他老子平级的那些公子哥,张贺都是有优越感的,我估计,他是看中了你的位子,但是你却一直坐着,所以才会对你憎恨。”陈槐胜笑着说道。
“你记着一点,张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只要他看上的东西,除了女人之外,其他的,他都认为应该先给他!这小子就这么个德行,所以我们也是表面上跟他一个圈子,但说句难听的,私底下,我们都还有个小圈子,要真跟这种人打成一片,受不了!”陈槐胜又笑着说道。
聂飞点点头,心道陈槐胜说的这是大实话了,能说到这点很不容易,自己万一要是想整他,把这些话透露给张贺听,那他可就要被那小子给记恨上了,从这一点来说,聂飞认为陈槐胜真是个人物,居然能把如此会得罪人的事情跟自己讲。
颇有些信人不疑,疑人不信的味道,聂飞可不会以为陈槐胜是个大嘴巴,见着谁都会说这些,那得是他看重和信任的人,这也是聂飞认为陈槐胜是个人物的原因,做事情干脆利落,用东江省这边的俗话讲,就是袍哥人家,从不拉稀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