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家庭一般都是这种布局,老人在老家种地种菜,男人和女人带着孩子在县城生活,或者女人在县城生活,男人则是远走他乡打工,女人则是在县城里找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顺便照看孩子。
她们在城里生活甚至花销都很少,米没了,就抽个时间回老家,用大口袋装一口袋米过来,还能再弄不少的腊肉、土地里的蔬菜什么的过来,回去的时候坐农村小客车,回来的时候就镇上有跑摩的的,跑到城里也不过才几十块钱。
但是他们弄回来的肉,至少能保证大半个月都有肉吃,偶尔去买点新鲜肉就行了,菜也是一样,能吃十来天,米就更不用说了,一袋米母子俩能吃好久。
“我记得郴阳县是户籍入学制度,他们在实验小学入学的话要溢价上学,这挺贵的吧?他们乐意?”聂飞就问道。
“实验小学的溢价学费是多少?”谢光波也问了一句。
“六年,一万块钱,相当于一学期只要八百多块钱,一年级总共有八个班,每一年都能收上来一百五六十个人,多多的一年能收上来两百多人。”高小兰又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学校每年除了国家财政拨发之外,还能赚起码一百万以上。”聂飞就说道。
“是的,的确是这样,郴阳县虽然穷,但是能带着孩子到县里来读书的家庭,家底多少都有挺不错的,这样一来,现在每个班的压力都很大,特别是毕业班,咱们还有学生从外面过来。”高小兰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聂飞一楞。
“都知道实验小学的老师经验丰富,因为县城里的学校少的缘故,咱们两所小学的大多数老师最起码都是五年以上的教龄,十年以上的比比皆是,十五年到二十年的起码占了师资力量的一半,我和老张这种三十年教龄的老师也有好几个。”高小兰又说道。
“看来知识改变命运这个认知还是在老百姓心中的,这点是个好事情。”聂飞笑着说道,“但是学校把这个当成敛财的工具,实在是有点太那个啥了,当然了,我也理解学校搞溢价的手段。”
溢价是两方面的,你可以看做是敛财,也可以看做是提高入学的门槛,让一些不符合户籍入学制度的学生不进来,以保证学校的教学质量。
但是现在看来,实验小学恐怕没有选择后者,而是选择了前者。
“一般我和老张是从四年级开始接手班级,我们这些有三十年教龄的老师都是这样,所以不少在乡镇小学上学的学生到了四五年级的时候就往县城里送,这部分学生是家庭稍微比较困难一点的,当然了,溢价学费也收得便宜一点,收六千。”高小兰又说道。
“你们作为老师来讲,还教得动吗?”聂飞又问道,“赞不赞成这种做法?”
“说实话,我是不赞成的,太牵扯老师的精力了,一至三年级的班上,平均不少于六十人,四到六年级的班上,有的甚至接近七十人,老师太费精力,学校明年还打算在操场边上再修两层教学楼,继续接收学生。”高小兰又说道。
“另外一所学校也是这种情况吗?”聂飞又问道。
“第二小学也是这种情况,而且也是准备再建校舍,准备再扩招。”高小兰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