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景华顿时凝噎无语,他没想到谢光波居然抓住了他这个痛脚。
舒景华就算在豪横,在谢光波面前也不敢放肆,要不然这要是传出去,那舒景华的官声就差了,县长他怼,县委书记他也怼,一个常务副县长这么好强好胜,那可不是别人对他敬畏,而是对他厌而远之了。
而且谢光波这话也没说错,说让这些孩子们有接受教育权利的是你,但是设置溢价收费门槛的也是你,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溢价收费的本意不就是让这些学生家长知难而退,让自己的孩子回到户籍所在地去上学吗?所以谢光波这么一句话,就把舒景华给问住了。
聂飞脸上挂着笑意,他要等的,就是这个,谢光波直接就给说出来了。
“我要批评舒景华同志!你年轻,可能工作成绩和能力的确是有一些,但是这不是你目中无人,目无领导的资本!”谢光波冷冷地伸手在桌上点了两下。
舒景华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谢光波居然给他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这下舒景华算是明白聂飞为什么上次会议上说来说去,都没有跟自己怼上。
其他的这些县领导也明白了,这哪里是舒景华把聂大县长给压制住了,而是人家设了一个连环陷阱,等着舒景华往里跳呢!
这下好了,前面聂飞给舒景华挖了一个坑,你说的修学校每年存一点钱,我立刻就给你拉来一个愿意献爱心的企业,直接搞了个分期付款!舒景华就算想反悔都不行。
你要敢反悔,那就表示舒景华前面说的是屁话,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出尔反尔,这还算什么领导干部,他要真敢这么做,估计聂飞绝对会出手了。
前面聂飞跟舒景华争论得那么厉害,他都没指出舒景华前后矛盾,说白了,聂飞这就是让谢光波来立威的,今天在会议室,让舒景华彻彻底底地栽一个大跟头,就狠狠地批评你一次!
说舒景华目中无人,眼中没有领导,那已经是对一个干部很严苛的批评了。
“聂县长提出意见,你一会这样一会儿那样,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谢光波看向舒景华,毫不给他面子,“你说你找的借口能说得过去,那也就罢了。”
“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乱七八糟!对于县长的提议!要求!各种推诿!郴阳县得亏没让你来当县长!”谢光波说道这里,手指头指着舒景华,声调都提高了八度。
“遇到事情没想过如何去解决,没想过如何迎难而上,反倒是消极应对!既然你舒景华说要保证孩子们接受教育的权利,你以前怎么就没去解决这些问题?郴阳县的教育问题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能说会道,也没见你解决过?”谢光波厉声问道。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舒景华坐在椅子上,脸色黑得都快滴出,他再怎么想也没想到,今天这个会议,谢光波居然将他的面子给踩得稀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批评了他。
关键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前些日子,包括今天开会之前,他还在跟包继华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搞这些事情那是理直气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