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些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嘉嘉也适合了盲校的生活,生活就跟汽车爬坡一样,有时非常艰难,险象环生,要是坚持不住,可能就会前功尽弃,车毁人亡……唉!我总算是慢慢爬过了这道坎,虽然有些狼狈有些痛苦,但总算是从泥潭里摸爬滚打了过来,真是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啊。”张琰说。
“张琰,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做人就应该朝前看,过去的苦难就全当是生活跟你开了个玩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说,我们都是兵工学校的学生,骨头硬,耐摔打,全当进行了一次军演。”赵波涛说。
“军演!对,这个词用得好,你就是军演中的获胜方。经历了这些灾难你也就修成正果了,以后定会一帆风顺!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虽然我们毕业20年了,但我们仍是少年。”田庆文说。
“20年归来,我们仍少年!”赵波涛激动地站了起来,“回母校后就能见到98届的同学们了,我们毕业后每个人都经历了很多,不管是钱磊、孙娟、赵利阳这些坚守在兵工行业里的同学,还是像你们这些跳出兵器工和制造业的同学,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经历过一些苦难,可是,这些年国家的发展特别快,我与国外的兵器专家接触时,他们都会对我们竖起大拇指,称赞我们国家的国防力量和新型武器的研发制造能力。”
赵波涛说:“国家的发展这和我们每个人的努力都是分不开的,这并不是大话,而是大实话。我们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改革让国家一天天富强了起来,现在,在许多领域我们已经与世界发达国强开始竞争了,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成了社会的中流砥柱,摆在我们面前的机会还很多很多,更多的未来还要靠我们去开创,我们还非常年轻,我们有理由为自己喝彩。毕业20年了,这次回校后大家一定会有这种感受:20年归来,我们仍少年!”
赵波涛的一番话听得大家热血沸腾,他们互相注视着,目光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未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正如当年毕业时的感受一样。
“好!好!博士说得真好。”张琰突然举起了茶杯,“毕竟,洛明工业学校是我们开始追梦的地方,那里有我们懵懵懂懂的年少时光,有我们青春的影子,有时,我们只顾着低头前行反而会淡忘过去,其实,母校一直留存着我们的青春,校园的一草一木也见证了我们人生奋斗的起点……”
这时,田庆文和赵波涛也从茶几上端起茶杯,他们都站了起来。
“我们以茶代酒,祝愿我们……20年归来仍少年!”张琰说。
“20年归来仍少年!”三个茶就聚在了一起,房间里传来了清脆响亮的撞杯声。
他们一饮而尽,如饮酒水般酣畅。
接下来,他们聊起了回母校的细节问题。
“诶,博士,欣然呢?我们既然开车回去,你把她也叫上。咱们把能联系到的98届在紫华的同学都叫上,大家在一起也热闹。”张琰对赵波涛说。
“就是。在紫华的98届同学也没有几个,把能联系到的都叫上。要是一辆车坐不下,我就再派一辆商务车。”田庆文说。
“我大半年都没见过欣然了。这样吧,我发个微信问问。”赵波涛说着就来到客厅窗户前,开始给她编发短信。张琰和田庆文在一边合计着在紫华还有哪些同学。
“昨天肖童健说到时夏轩也要回母校,他都回去了,估计陆贝贝也会回去,上学时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田庆文说,“这几天就要统计名单了,学校催促着要呢,他们要给咱们安排吃住和接待工作。”
“诶,你说夏轩会不会把乐队也带回去,给咱们这一届同学助个兴。”张琰笑着说。
田庆文撇撇嘴说:“夏轩现在可是名人了,身价高得很,你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憨小子?学校当年的礼堂早已容不下他了,你以为‘枯村乐队’是咱们的校乐队?”
张琰微笑着说:“真没想到,兵器工业学校里还能培养出音乐人,能培养出明星?”
“你还说人家呢?当年谁知道我们学校里还能培养出大记者?”田庆文说。
“还有你这个大老板……”张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