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美人溜了,只留一阵香风,封禹沉着脸看向来得不合时宜的沈怀曦。
沈怀曦在女儿跑走后大大方方走进来,甚至心情极好的朝他咧嘴一笑:“掌印大人昨夜睡得可还习惯?”
他分明就是故意挑衅,是个眼睛没瞎的,都能看见他眼底下的乌青。
封禹哂笑:“甚好,只是沈将军似乎没休息好?眼底的乌青连这深色的皮肤都挡不住,可是伤口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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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揭我短,我就打你脸。
两个大人刚碰面就跟刺猬一样先扎上了。
昨夜听了一夜墙角的沈怀曦:……
小白脸真不讨喜!
“爹爹伤口疼吗?”姜微盈一听当即从屏风后走出来,“快坐下来,我解开纱布看看。”
原本想说小伤的沈怀曦当即换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抱着胳膊说:“到底是老了,当年这样的伤,连疼都感觉不到。”
封禹:……
总算找到一个比他还不要脸的了。
于是三个人都在圆桌边坐下,姜微盈小心翼翼去拆沈怀曦的纱布,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还是红肿着,像凸起的一条山脉。
看不见内里的情况,外观看着还是狰狞吓人的,姜微盈便没多怀疑,重新给他上了伤药。
扣扣
而锦衣卫在门口人散去之后,发现一个坡脚的老头不曾离开,上前驱赶两回亦不走,害怕是匠人一类的。
他们三姑娘好不容易让船厂先正常运营,要是再因为匠人出事而导致误工,他们可担不了这个责任,只能先来禀报。
姜微盈正好给沈怀曦的纱布打结固定,闻言做好最后的固定又急急忙忙站起身要往外走。
封禹眸光微微一闪,亦跟着起身:“我跟你一块去。”
他闪烁的眸光叫沈怀曦注意到,当即明白他心里藏着什么算计,同样站起身默默跟着往外走。
姜微盈走到门口,就见到那个坡脚撑着竹棍的老头。
他身上穿着粗布衣,一脸的胡子,根本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他却不曾给人邋遢的感觉。
深色的粗布衣已经洗得发白斑驳,在他身上依旧是工工整整的,脚下的一双藤编鞋亦干净不沾泥土,即便是胡子满脸,看着亦是柔顺不乱飞。
这样形象的一个老人,让姜微盈越看越觉得奇特。
她探头打量片刻,很快就露出真诚的笑意,上前问道:“这位老先生,是有什么要事吗?你也是船厂的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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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没有说话,却是拿这竹棍点了点她:“我的屋顶坏了,你给我修。”
沈怀曦当即就皱起眉头就要上前说道几句。
——修什么屋顶,他闺女又不是瓦工匠!
封禹伸手一把拦住他,示意他别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