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赋税?!他倒是能想得出来!”皇帝闻言更为恼怒,“户部连去年的赋税都没能收全,还再减免赋税!他想做什么!”
封禹望着正好递刀子的齐首辅,眼里难得有一丝赞许。
实在是来得时机正好。
齐首辅听见皇帝斥骂太子,更是往火堆里再加一把柴,拱手道:“二皇子殿下和楚王殿下都极力劝说,可太子殿下有一意孤行的意思,已经让留在京城的户部侍郎将历年的账本送到东宫。”
“他有什么权力查国账!”皇帝重重一拍椅子,横眉怒目站了起身,“他现在只是监国!他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帝勃然大怒,齐首辅察觉到皇帝的怒气来得有点古怪,但箭在弦上,开弓没有回头箭,自然是要乘势而上!
“臣等以为,太子僭越,有违祖宗礼法,还请圣上明断!”
齐首辅跪了下去,重重磕头。
前儿皇帝遇刺,楚王的嫌疑很难洗清,齐首辅只能拉太子下水,好歹能分摊皇帝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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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就忌惮得位不正的风言风语,如若只罚楚王,不罚太子,那觉得说不过去。
所以齐首辅今日来,就是为了让皇帝一视同仁。
封禹就站在一边看着老狐狸演戏,对他的演技表示还能看,就是动机太明显了。
不过,他要的就是齐首辅动机明显,不然怎么能够引得皇帝有更多的心思呢?
他闲闲地看热闹,皇帝脑子已经又转了好几圈,忽然双眼一亮。
角胶厂一事赖不到楚王身上,那是因为时间已久,那个时候楚王插手不了宫里的事,但如若是太子呢?!
皇帝沉默片刻,早在太子和禁卫军有勾结的时候,就叫他心生不满。
他还在位,自己的儿子却已经联合自己亲卫,营私结党,准备铲除其他皇子。都已经是太子,还要清算他别的儿子,那就是赤裸裸的有了篡位之心!
指不定太子还恨不得他在南巡路上被明月教弄死呢!
想到这里,皇帝的脸色再度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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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的防护是由锦衣卫开道不假,可没一处的落脚点都是禁卫在负责巡防,所以明月教的人是怎么直接近身,那剑尖可是差那么一厘就要扎进他脑袋!
齐首辅跪在地上大半刻钟都没能得到皇帝回应,心里十分不安。
齐首辅抬眼去打量高座上的皇帝,只见皇帝面黑如锅底,眼眸的光不断闪烁着,内里都是凌厉的寒芒。
——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齐首辅忐忑不已,又只能去看旁边站着的恶太监。
恶太监一如既往的英俊温润,唇角的弧度微微扬起,看着再无害不过了。
为此,首辅心里更不得劲了。
封禹不是才被皇帝斥骂,刚回到御前就讨了个没脸,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大有观山看虎斗的意思。
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笑料!
齐首辅心里不忿,可再不忿也没有办法,谁让封禹跟那泥鳅一样,滑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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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南巡一行,他们该算计的都算计了,可似乎都没落着好,只有封禹一个人看似不讨好却是毫发无损!
齐首辅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能继续等待皇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