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禹气得想撕掉信,随后眼眸一转,起了坏心眼,将信又收好。
次日,他起了个大早给沈怀曦回信,偌大的一张信纸上就只有两字:你猜。
可以想象得到沈怀曦收到信能气得把船板跺穿的场面。
不过沈怀曦还没收到信,封禹就先收到他发来的第二封信,信里写着水线还在持续上涨,有些地方已经都已经淹过案。
而南边各地送来的折子,多是在说雨水频繁的事,连庄稼都快要被淹死了。
封禹就看了一眼京城天空上的太阳,北方的庄稼是快要被烤干了,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为此,就有大臣进言,让皇帝去祈福。
皇帝这两日正宠爱一个美人,日夜都要她相陪,祈福出发的时候还想带着美人一块,被内阁劝阻了,气得又是一通闹脾气要和内阁唱反调。
祈福不去了!
齐首辅被气得脸都绿了,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封禹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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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禹神色淡淡:“圣上的火气是你们惹出来了,凭什么次次都要我去给你们擦屁股?齐首辅手眼通天,有偌大的本事,还是首辅自己想办法吧。”
这可好了,事情就此僵持,内阁反倒成了其他大臣暗中责怪的对象了。
干旱雨多,谁都别想好过。本来能让天子去顶一顶压力,现在天子不愿意动了,压力不都落在他们身上,特别是京城附近的地方官听说了,个个气得都咬牙切齿。
齐首辅一时压力倍增,只能跪到乾清宫前请罪,这才叫皇帝好歹消了气,终于准备去祈福事宜。
此时已经到了姜微盈泡药浴的日子,封禹要外出陪皇帝祈福,她索性早一日先到寺庙落脚,跟江奉清和法师学了一日的棋。
泡药浴那天夜里,却是收到九节让人送来的消息,说皇帝莫名其妙的高热不退,如今一行都在相国寺还不曾回京,封禹也只能在那边陪着。
姜微盈正疼得脸色惨白,闻言强打起精神询问:“会连累你们督主吗?”
九节脸色不太好的回道:“齐首辅正攀咬是司礼监的失察,可能是让不干净的东西入了圣上的口,才导致圣上生病。”
“他极力攀咬,指不定就是他暗中叫人投毒呢!”姜微盈冷笑一声。
“督主并不理会他,让陆太医在圣上榻前精心守着,或许过了今夜就能退热了。”九节明白齐首辅未必真置身事外,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也无法抓人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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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微盈低头想了想,看向屋檐下坐着的江奉清,低声道:“如若陆太医真的没办法让高热退下来,你就和他说,看能不能让江神医暗中去一趟。”
九节道:“督主应当是有这个打算的,奴婢这边先回去,若有其他消息,再给姑娘汇报。”
姜微盈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第二日一早,露水还未干透,九节就匆忙过来,说是皇帝居然连水都喂不进去了,情况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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