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不厉害,陛下见了就知道了。”
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李文进府邸的后门,李文进躬身伸手,十分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朱翊钧无奈,只能走了进去,嘴里不满地埋怨:“咱们丑话可是在头里,待会儿若是舅舅的那人没有那么厉害,朕可得罚你一点彩头。”
“成,也别赌的太大,就赌五两银子。”李文进暗笑道。
朱翊钧道:“看来舅舅也没把握,不然,就不赌这点银子了。”
“不是咱家不敢,实在是怕赌的太多,待会儿陛下心疼。”
“得了……五两就五两,权当做个游戏……对了,那几个讨了圣旨去福建的洋和尚,有消息了吗?走了快一个月了?”
“哪儿有一个月?刚二十来,陛下太心急了?来回可是好几千里路呢。”
“能不急吗?子诚的那么玄乎,朕何止是心急,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直隶山东大旱,松江那边却发大水,若那番薯和玉米果真有子诚的那般神奇,朕其码要少操一半的心,粮食好哇,民以食为,帝王也一样,国库内若是有堆满山的粮食,朝廷话底气也足啊。”
“钱,粮食,强大的军事力量,这是一个帝国强大的最基本保障,粮食急不得,就算他们取回来种子,想要见效,怕也得个三年五载,倒是钱和军事,可以做些文章……”
朱翊钧和李文进边走边聊,来到他的书房外时,书房内忽然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朱翊钧突然就停了下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李文进,然后忽然回神,狂喜着冲上台阶,一脚就踹开了门:“好啊你张子诚,亏得老子为你担心的睡不着觉,你子倒好,居然躲在这里,,该当何罪?”
书房内自然是张佑,眼见朱翊钧真情流露,心里也很感动,老老实实地跪倒在地:“微臣参见陛下,微臣也不想瞒着陛下,这不,回京之后,紧赶着就来见您了嘛!”
就在君臣二人相见的时候,张诚也从前门进了张宏的府邸。
“义父,陈老娘娘怎么?”书房之内,他细声细气的问张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宏没咳嗽,气色显得很好,呵呵笑道:“陈老娘娘了,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孩儿听别人传言,是万岁爷想让内宫监的田义过去……”
“田义确实挺得万岁爷的宠,不过你别忘了,万岁爷可是个至孝之人,平日里陈老娘娘难得向他开口,不过就是个南京的守备太监,就算他真想让田义去,也万不可能驳了陈老娘娘这个面子,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生准备着,就等着去南京做你的守备太监。”
张诚点了点头,琢磨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心里顿时安生了许多。
“张大受也想去。”他道。
张宏撇了撇嘴:“田义都去不成,何况他了,万岁爷岁数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有主见,冯保还以为他是个孩子,真是越老越糊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