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牛头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苏醒了，他将直面自己最糟糕的生命尾声，简直比他一直下垂的尾巴还要糟糕。

死，还不是最可怕的事儿。可怕的是，整个他的整个牛生，都充满了悲剧色彩，被愚弄，愚弄到死，愚弄他的人获得大量利益，他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连像样的吼叫都没有，最后成为了人家利益的一部分。

剩下的三个家伙也充满了寒心，他们真的拥有不下于艾维的实力，却也还是被愚弄，所不同的是，他们还能掌握自己的大部分，仅仅是被人利用而已。

剩下的，就交给愤怒吧！

不知道谁吼了一句，或者都有这样的心思，完全可以临时达成战时同盟，先干掉艾维。

说来也是可笑，这些家伙本来就是一伙儿的，居然还需要临时的同盟，可见信任这个东西，同样像一块玻璃，破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地玻璃渣子，垃圾而已。想要再获新生，需要回炉另造，当然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儿。

现在这三个家伙，如果没有他们更上一层的约束，或者由此建立起来的微弱信任，或者对于实力的崇拜甚至恐惧，现在大概已经先向曾经的同伴挥动屠刀了吧？

这也是一个恶果，很多人喜欢鼓励那种杀戮，那种六亲不认，在这互不信任的丛林中当然重要，可是，自己同伴之间也是这种程度，那就造成了一种浪费了。可是不这样行吗？没有狠下一切心的觉悟，早就被其他人吃干抹净了，也就根本没有后续。黑暗森林，其实是一种优胜劣汰的最佳选择结果。

“先干掉敌人，我们之间虽然不禁杀戮，可是根据天庭律法第1637条，有共同的敌人在场的时候，必须先解决掉敌人。”

天庭律法，听上去高大上，了解一下就好了，也不用太在意。天庭这样的组织，在宇宙间是最多的，因为名字够霸气，起名的频率就会特别高，各种不同的组织，都喜欢这样的“好名字”，但是有没有一个重名不能注册机制，这宇宙间，自然到处充满了那种“天庭”啊，“霸业”啊，这种如同小明和旺财一样普通的名字。

“好，我同意，我以我师父的名义作保，我想各位应该可以给予最大程度的信任了吧？”

“那当然，这片黑暗势力中，谁不知道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