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就赶快行动。艾维将精神力渗透进面前的小液体里面，观察它们的消失之谜。并且用更多的精神力建立起一道道桥梁，这种循环的多链条结构，组成更加稳定的精神力连接，当然，还有精神力观察者。艾维就像看看，在这样严密的环境下，这些小液滴还会不会消失。

此前，他曾经怀疑，在这里“小天道”用到了艾维也了解的一种特别神奇的法则——“薛定谔法则”，然后，他就利用了观察者的方法，来禁止这样的法则，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小液滴还是肆无忌惮的消失，那就说明了“小天道”采用的不是这样一套方法。

事实证明：艾维的假设错误。

小液滴仍然从容不迫的消失，似乎并不在意艾维的“观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像嘲笑他一样，轻轻消失。

艾维轻轻舒了一口气，没有预想中的失望，反而很庆幸，原因在于……“薛定谔的法则”，在艾维的认知中，是“天道”都没有掌握的一种存在，这样一来，艾维才有可能以其为契机，开拓一种新型的世界建设方法，甚至是目前能够达到的最好的世界建设方法。因为这种法则的不确定性，让世界有更多的可能，有更多的发展方向，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被计算好的，所有人都有固定命运的东西。

而且，在艾维的预想中，这种法则也是他对抗“天道”的一个杀手锏。

不过，既然这条道被堵死了，那就说明，“小天道”所用的方法，对于艾维来说，有着更高的台阶，甚至是他现阶段不能触碰的存在，比如说高维。

是的，天道都是可以控制高维的。所以艾维等人和“小天道”对抗的想法，其实都是不切实际的。现阶段，高维对于低维来说，简直就是吊打。具有降维打击的碾压式威胁。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艾维才不会在这里通过低维对高维，让自己采用一种自虐的战斗方式呢。

低维对高维完全是自虐，你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规划，所有的布局，对于人家来说，几乎都是可见的，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阳谋。然而实力方面，高维对于低维也是碾压式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意外……一般来说吧。

或许，艾维有别的办法。

雾气越来越浓郁，这些凭空产生的东西，绝不是凭空来的，或许只有高维才能解答这个问题。艾维差点儿忘了，对于“小天道”而言，其实高维才是常态，才是重中之重，毕竟，或许人家连十一维都应该有的。只不过，基于自己的规则，对付艾维这种二维的小法师，它不能调动过于强大的力量，除非它突破“天道”的限制，然而它所有的一切，最终的来源都是就“天道”，因此在艾维看来，太高维度的降维打击几乎是不存在的。

在精神力方面，艾维感觉自己的精神还健旺，但是这也不是任意挥霍的理由。

凡事儿都有个理由，那么这些白雾不断出现的理由是什么？高维，对，肯定是高维，但这是方式，而不是理由。

艾维想了想，或许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湖泊，不断蒸腾，又或者，某个高位神灵在自己的炉子上烧一壶开水，又或者，某个躺在床上的神灵在吞云吐雾，或者，很简单，某些怪物在喘气儿。

在这深邃黑暗的海水中，灰色与黑色混合起来，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颜色，或许在人类看来，仅仅是黑色不那么纯净而已。可是在艾维等灵魂强大的高手眼中，这就是一股“混沌的颜色”。

“很不确定啊？”艾维砸着嘴，有点儿意思。

从头到尾，艾维都没打算干掉“小天道”，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能够匹敌的“对手”，甚至于人家都不是它的“对手”。天道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道”自己。只有它本身不断作死，自己把自己弄死了，别人对此是无能为力的。就像人类再怎么扔核弹，地球还是地球，人类毁灭的也只有自己罢了。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没有任何比较的意义。

艾维的目的也不是毁灭“小天道”，他不断努力战斗的目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只有一个“得到好处”和“提升自己”。也就是说，劳动就需要报酬。这也可以说“不忘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