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枯黄的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暖而有力。

“抬起头来。”

沈嘉缓缓道来。不疾不徐。

“恩师！”

“你能来。那么周家必倒。”

沈嘉的语气是笃定的。没有半分质疑。

立雪只是怔了下。便狠狠的点头。

“弟子不负师恩。终成大业！”

沈嘉点点头。

“陛下做的好。攘外必先安内。国家都动乱了。一切也就毁了。”

“弟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接恩师出去的！”

沈嘉闻言没有言语。只是站起来的同时，也扶起立雪。

“陛下。以后只能跪拜天地。老臣受不得。”

“恩师！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随我离开。”

沈嘉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剧烈的咳嗽便让他说不出话来。

“抚玉何在？！”

立雪见次急红了眼。抚玉赶紧起身，大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准确搭在沈嘉手腕上。

秀气的眉峰逐渐拢起。随后，放下手……

“如何？”

抚玉摇了摇头。

立雪心下猛沉。抚玉虽然不说话却是最好的大夫。一旦他摇头。就代表无药可医。

但，只要得到他的点头。那么即便是还有一口气的人，也能得到很好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