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被刚才那一脚踹的腰还有点疼,坐在地上缓着劲,面对锦儿这么懂事的小丫头,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锦儿,不用担心婶子,婶子没事。”
霍恩澜把李婶从地上扶起来,帮她掸掸身后的土:“婶子,咋和这两疯婆子打起来了。”
李婶叹口气道:“说你和你姐的坏话呢,说哩可难听了,我气不过,就和他俩打起来了。”
霍恩澜摇摇头,也没有细问,她知道赵大凤和王金花俩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扶着李婶往家里走。
“澜儿,你这性子可够刁的,打架可真厉害!看你刚才的架势,咱村里恐怕没几个人打得过你。”李婶笑着夸赞道。
霍恩澜笑着挠挠头:“婶子,你可别笑话我了。”
李婶摇头:“哎,婶子可没笑话你,性子刁点好,不受外人欺负。”
一边说笑,一边走着,很快到了家门口,送走了李婶,霍恩澜又和大姐进院去干手里没忙完的活计,锦儿也跑过来乖巧的帮霍恩澜忙活起来。
霍恩澜把调料挑拣完,让大姐去烧锅热水,锦儿很积极的帮着去烧火。
从市场买回来的十只肥硕鸭子已经送过来,被霍庭林用木篱笆圈了起来。
霍恩澜找来菜刀,又把一根筷子削的尖尖的,然后去篱笆圈里抓起了一只鸭子,虽然鸭子拼命地挣扎,但霍恩澜还是用筷子扎进了鸭子翅膀下的三寸处,没一会,鸭子便不动弹了。
霍恩沛给灶房里的大锅加满了水,从灶房走出来,正好看见霍恩澜杀鸭子,她有些害怕,壮着胆子盯着霍恩澜,见她手法利落娴熟,没有丝毫的害怕,眉头就皱了起来:“澜儿,你以前不是最害怕鸭子啊大鹅啊什么的吗,咋现在还敢杀这些东西了?”
霍恩澜手里不停,撇了大姐一眼逗笑道:“金花和大凤我都不怕,还怕杀只鸭子啊。”
霍恩沛看着一只只鸭子被霍恩澜整得明明白白,心里有些心疼它们,瞧着霍恩澜娴熟的手法,霍恩沛有些暗暗佩服妹妹,看来二妹现在是真的变了,和以前的那个痴痴傻傻的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锦儿把柴火烧得很旺,功夫不大,一大锅水就沸腾了,霍恩沛找来大木盆,用舀子把开水舀进盆里,霍恩澜把五只鸭子放到了盆里,烫上了一会,姐俩便坐在盆前薅起了鸭毛。
午后的阳光撒在小院里,暖暖的让人很舒服,一想到卖烤鸭赚银子,霍恩澜和大姐干活就特别有劲头。
姐俩正忙的不亦乐乎,霍庭林背着一大箩筐的枣木桩子回来了,霍恩澜看到父亲驮着背,背一筐枣木很是吃力,赶紧跑过去帮父亲的忙。
“爹,以后你别去山上去砍柴了,你这身子骨哪吃得消啊,咱去市场买就行了,人家管送到家。”霍恩澜心疼道。
霍庭林把柴刀放到门后,揉揉酸痛的肩膀,沧桑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买不得花银子嘛,地里活不多,我闲着也是闲着,上山砍点柴就当锻炼身体了,你要做小买卖,爹当然也要出点微薄之力啊。”
霍恩澜看着父亲身上的血茧,有点心疼,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银子,让全家过上好日子,用一个人的肩膀把这个家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