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个晚上下的毒,要不是老周头先把菜喂了狗一口,可能死的人就是他了。”老头又缓缓道。
霍恩澜这才有些明白,为什么老伯昨晚冒着那么大的雨去她的酒馆喝闷酒,可能是心被伤透了吧。
“姑娘,我不知道老周头为什么把遗产房契都留给你,但既然留给你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接受吧,千万不能把遗产交给他的儿子和儿媳,不然,真会伤了他的心啊。”
霍恩澜深思了一会,最终朝老人点了点头。
“周伯去哪了?你知道吗?”
老头摇摇头:“不知道,他临走前说永远不会回来了。”
霍恩澜跟老人告了别,心情有些不好的回到了酒馆。
她心叹,周伯这是对自己多大的信任啊,把自己的一切留给了自个,她怎么能辜负了这份信任呢。
…………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这个月过得还算顺利舒心,洛紫云没找酒馆的麻烦,因为脸被火药呲伤,不愿以丑面目见人,所以在家憋屈地养了一个月伤。
周夫凌自从那一次被霍恩澜怼得无地自容之后,也没去酒馆找过茬。
金氏就不是爱干活的人,在酒馆刷不到半个月的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假装腰疼的受不了,再也没来过酒馆。
酒馆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梅苏闲和霍恩澜在二楼雅间对着这一个月的账。
梅苏闲轻松的扒拉着算盘,麻利的把账给霍恩澜算的明明白白的。
抛去房租、食料、酒水这些大头,其他乱七八糟和伙计、厨工的工钱,这个月纯挣了一千二百多两银子。
胡国威借给她买鸭崽的那两千两银子,她打算分月还着点,一下子还两千两她着实有些拿不出来。
霍恩澜乐的合不拢嘴,眼睛里冒着贪婪的光,愉快地轻点着银子,嘴里还哼着小曲。
梅苏闲白她一眼:“瞧你那没见过钱的样子,这么点银子就嘚瑟成这德行!”
霍恩澜笑得跟朵花似的:“你不懂,数自己挣得银子是很快乐的一件事,你从小就生在钱罐里,自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梅苏闲纳着闷,睁大眼睛看她数着银子:“酒馆生意这么红火,抢了斜对过望月楼不少生意,那洛惊天竟然忍得了,没给你使点阴招,捣捣乱,这不符合他性格啊?”
霍恩澜道:“兴许洛大掌柜瞧不上我酒馆挣得这点银子呗。”
梅苏闲道:“不会,他那人我了解,嗜财如命,他肯定在憋着什么大招,要将你的酒馆一击致垮,暴风雨来的时候,往往海面是很平静……”
梅苏闲话还没说完,霍恩澜就拿起算盘在他头上磕了一下。
“……嘶!”梅苏闲疼得捂着脑袋翻白眼。
霍恩澜瞅着他:“该打,就不能盼着我酒馆一点好啊。”
梅苏闲也不敢拿话噎她了,霍恩澜急了不是打就是掐的,他腿还没好利索,跑又跑不了。
霍恩澜从银子里拿出五百两准备买马车,然后把其它银子下午存进钱庄里,随用随去取。
酒馆里的伙计和厨工已经配合的很熟练,霍恩澜也不用前堂后厨来回盯着,所以离了她,酒馆也能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