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差不多十时,酒馆的客人都走了。
霍恩澜把马车牵出来,让众人都上车,准备回家。
钱大芬和二丫有些不好意思上马车,钱大芬拘谨的笑着:“掌柜的,我和二丫还是走着回家吧,身上脏的别把新马车给蹭脏了。”
霍恩澜眯着眼笑:“谁身上干净啊,都干了一天活,走路回家,那我买马车干嘛啊,快上车吧,钱婶,二丫妹子。”
钱大芬和二丫还扭捏不肯,霍恩澜干脆硬去拽俩人,娘俩实在拧不过霍恩澜,只好上了马车。
霍恩澜把马鞭递给大姐:“大姐,你赶着回家吧,我还要守着酒馆。”
霍恩沛犹豫:“啊?我有些不敢赶它啊,这又高又壮的,万一我把它赶惊了,来个马仰车翻咋办啊。”
“大姐,你想多了,我把它买回来的时候,它一路都很乖顺的。”霍恩澜听大姐这么说,想笑。
大姐还是有些担忧,她以前在苏府当丫鬟,苏家的马儿就受过惊,连车带人全给掀翻了,现在想起那档子事,她还有些后怕。
“要不你今晚就别住酒馆了,教我赶赶马车,有你在我心里有个底,踏实些。”大姐看着霍恩澜。
霍恩澜看大姐一脸为难,想了想,决定不住酒馆了。
洛紫云和周夫凌好长时间没来使坏了,估摸今晚也不会来,便坐上了马车。
马车虽然小巧,但几人坐进去却不显得挤,大姐小心地赶着马车,钱大芬和二丫坐在一起,霍恩澜揽着锦儿和梅苏闲坐在一排。
马车出了城,路就坑坑洼洼了,梅苏闲被颠的东倒西歪,身子一个劲往霍恩澜身上靠,霍恩澜想躲都躲不了。
这么标致的一个大帅哥往自个身上靠,霍恩澜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不饶人:“矫情兽,你故意的吧,这位子这么宽,干嘛老往我身上靠!”
“路颠,怨我啊!”梅苏闲白她。
“路颠那钱婶和二丫怎么晃得没你那么厉害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赖皮鬼!”
“钱婶和二丫身子骨没毛病,我不是有伤嘛,浑身疼的不敢使劲,所以重心就不稳,你要介意,我坐马车外面去吧,挨着你姐都比挨着凶巴巴的母狼强!”梅苏闲辩解。
“说谁母狼呢,找掐呢吧!”霍恩澜说完,就在梅苏闲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梅苏闲疼得吱哇乱叫,又不敢怒也不敢言,那欲哭无泪的模样惹得钱婶和二丫笑个不停。
霍恩澜眼睛瞪溜圆:“钱婶,二丫,你俩笑啥啊,这矫情兽难道不该掐?”
钱婶笑着:“你俩真是欢喜冤家啊,在一块不是斗嘴就是掐架。”
霍恩澜道:“那是以为我烦他。”
梅苏闲拿眼瞪她:“我也烦你。”
拌完嘴,俩人把脸各自板向一边,谁也不理谁呢。
钱婶和二丫笑得更急了。
霍恩澜和梅苏闲同时把脸板正,看向钱婶二丫,一脸懵:“这有什么可笑的?”
钱婶道:“你俩现在的小模样有点小两口吵完架,互相生对方闷气的感觉,还蛮有趣的,哈哈。”
听完钱婶的话,霍恩澜和梅苏闲对看一眼,各种嫌弃,各种白眼。
“我呸!”
“我也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