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醒了啊。’’佟娴微笑。
‘‘口口声声说盟友盟友,就是把盟友捆起来吗?’’郝有茗质问,他有些动怒了。
‘‘嘘!’’佟娴忽然瞪大眼睛,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声张,随即又恢复微笑,‘‘别生气别生气,我把你们的绳子解开,听我慢慢解释。我解释完你们会原谅我的。’’
佟娴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剪刀,走到周岚岚后面蹲下来,开始给她割手上的绳子。绳子解开以后周岚岚只是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依然坐在原地没有动,刚吐过一地,她累的不想站起来了。就算站起来也会因为虚弱很快跌倒。佟娴从兜里摸出一瓶300ml的小矿泉水递给她漱口。又来解郝有茗的绳子。
郝有茗长长的叹气。佟娴肯给自己解绳子,说明她没有加害自己的打算。对她的戒心和敌意一下子放宽了不少。危险解除,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突然他又想起重要的事,神色紧张起来,质问道,‘‘我的绿狗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绿狗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现在却不见踪影,郝有茗希望它不会出什么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已经做成狗肉火烧了,你会怎么样?’’佟娴忽然停下来手里割绳子的剪刀,认真地看着郝有茗的后脑勺。
‘‘那你就别想好过了!’’郝有茗不假思索,‘‘我立刻打电话报警,让你蹲大牢!逢年过节我会去监狱看你的,隔着一层玻璃,我一个电话,你一个电话。’’
‘‘那要是我告诉你,没有做成狗肉火烧,做成狗肉汤了呢?’’佟娴继续发问。
‘‘这特么没区别!不是烹饪方式的问题!’’郝有茗叫道,‘‘你快点说你把它怎么样了!’’
‘‘你放心,它很好,我给它解释过这里的事了,过一会你就能见到它。’’佟娴说着,继续割绳子。绳子很粗,剪刀又不快,得割上半天。她割的不紧不慢,对她这种女人来说,动作仪态优雅是一种习惯。
‘‘那么把我们捆在这整这么一出到底是做什么?’’郝有茗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聪明,已经有猜测了吧?’’佟娴说着,一用力,最后一小段绳子割断了。郝有茗双手一下子解脱出来,他揉着发麻的手腕和酸痛的肩膀,叫苦不迭。被反绑真是太难受了,跟全羊馆门口吊起来那些待宰的小羊羔似的,腰酸背痛浑身疼。
‘‘确实有了些猜测。’’郝有茗点头,‘‘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说说看?’’佟娴倚靠在钢管上站着,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
郝有茗愣了一瞬,看着佟娴吐出一口烟来。长的好看的人干什么都格外优雅。他心说这难道就是他妈的社会女青年该死的魅力么?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郝有茗及时清醒过来,回归正题,说出自己的猜测,‘‘我从院门口下车,直到进入这间屋子前,都是一切正常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