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坐!
这里现在也都没有外人,我们也算是老对手了,心中有看法,归心中有看法。
现在大明曾经的失地,金州卫已被成功我东海镇收复。
不知你们对金州卫恢复,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想清楚东海镇地方衙署的具体归属后,看着站在原地的孙传庭、陈奇瑜、史可法、阎应元四人。
赵宗武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伸手作势,既然是想彻底收服他们,那影响力就必须时刻做到才行。
见赵宗武这般,孙传庭、陈奇瑜等人相互看了眼对方,神情中略带迟疑,但最终还是都坐了下来。
虽说他们对赵宗武的怨气少了,但彼此间的隔阂还是存在的。
任谁被拉去做苦力,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体力上的,这心中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孙传庭、陈奇瑜他们这心中,却渐渐喜欢上这种被抓苦力,因为在劳累中,他们体验到了曾经,从未体验到的感触。
具体负责金州诉苦大会的卢象升,尽管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这也使得挑灯夜战成为常态。
卢象升很辛苦,很疲劳,但他需要努力去做这件事。
正如刚才在向赵宗武汇报前,卢象升已经连续工作6个时辰,而在这个期间,他仅仅喝了一碗稠米粥。
卢象升不累吗?
很累!
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卢象升就觉得内心斗志满满!
这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样也是为了证明给赵宗武看!
读书人不都是废物!!!
更重要的是,每每见到受苦百姓,那流露出的真挚笑容,所有的辛劳就都烟消云散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对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一辈,赵宗武就是用上述方式方法,在他们未受到官场毒害的前提下,让他们在基层不断摔打,不断夯实,不断进步!
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们都在心中清楚,粮食生产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水利建设是让百姓建起来的,商业经营是在商人带出来的……
任何事物都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孙传庭动了动身体,道:“大人,对收复归来的金州卫,下官有几分见解。”
初任永城县令,让孙传庭拥有较为丰富的地方治理经验。
赵宗武点了点头:“伯雅,有良策皆可讲出,只要是良策,本将皆会采纳!
建奴在辽东势大,我东海镇如浮萍般并不稳定。
若想真正夯实基础,就必须采纳一切对东海镇,对金州卫发展有益的良策!”
孙传庭站起身道:“大人说的极是!
随着我军对辽战略部署的成功,金州卫失而复得。
在攻打金州卫期间,虽遇到建奴抵抗,但我军英勇强悍,这也使得建奴在这期间损失惨重!
而辽东他地建奴却未驰援反攻,这使得我军得以在金州边线,顺利建造牢固的菱堡群防线!
固守金州卫,成为了一种常态。
但,大人!
当前的金州局势虽说对我军有利,但如果说我东海镇,不尽快、尽早的恢复,金州的相关民生建设。
如今拥有的一切,过不了多久,就都会再度成为建奴的囊中之物!
甚至于我东海镇上下将都会葬送辽东!”
说这番话之前,在孙传庭心中就一直很担心,担心赵宗武会因为这一场胜利,而变得骄纵自满。
认为自己麾下的兵马,那就是非常强悍的存在,即便是再遇到建奴的大军,那将其打的溃不成军,也都是非常随意的事情。
作为有正直心的大明官员,孙传庭有必要向赵宗武提出警醒!
即便是被赵宗武,给丢到烂泥潭进行劳动改造,但属于文人的傲骨,还是要完完整整展示的!
“哈哈……”
听了孙传庭的提醒,赵宗武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也清楚孙传庭是怎么想的,这合着是将他赵宗武当做了容易骄纵的莽将。
但,他赵宗武是吗?
赵宗武笑道:“伯雅放心,我赵宗武还没有自大到,像伯雅想象的那般狂妄的地步!
东海镇所处的环境,本将这内心比任何一人都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