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豪格想到的办法是背负泥土填充。
“戒备!戒备!都给老子睁大眼睛,不要伤住百姓!”王锡斧怒睁着双眸,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虽说在战场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是棘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对同胞下手,如果连同胞都不能保护好,那他们这些当兵的意义又是什么?
或许在一些人眼中看来,王锡斧他们与圣母婊没什么区别,但这人如果连一些行事底限都没有,那当兵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娘的!建奴算你他娘的狠!王参将,领兵戒备菱堡群防线吧,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本帅吧!”祖大寿怒睁着双眸,神色中带着刚毅,看向王锡斧讲道。
原本祖大寿想等到建奴攻打菱堡群防线,折损一定数量的将士后,在出其不意遣派大军发动进攻,如今看来这一战术安排只能向后安排了。
虽说菱堡群前那只是数千普普通通的百姓,虽说前去解救但过半的百姓,还会在这过程中被无情射杀,但作为东海镇陆军的一员,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前去拯救!
在这说话间被驱散的百姓已逼近主堡,与此同时一枚特制信号弹,经祖大寿亲卫之手射出,这让戒备在堡内的东海镇陆军彻底进入状态,按照事先做出的部署,此令是命左部将士突袭!
以128辆武罡车为首,持盾长刀兵固守两翼,钩镰兵、长枪兵间隙而布,掷弹士位列阵中核心,火铳兵戒备在后,居后为弓弩手。
一支4000余众的将士,经8门,分流,以小部而出,居聚集区整合,由副参将曹文耀统合。
曹文耀神情中带有癫狂,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战意,手持钢刀怒视建奴前部中段:“儿郎们,截杀建奴……”
既然是驱散辽东百姓,那么建奴所部军队必然不是精锐,毕竟按照战场潜规则来说,精锐一般都放在最后出场。
作为新组建的汉军八旗,这一上来就经历这样的惨重之战,那对他们的信心必然是毁灭性打击!
伴随着参将曹文耀的怒吼,所部4000余众将士,经由阵中传令兵旗语传递,由阵前游击将军祖大成接管引导,车阵便悍然朝汉军八旗的正红旗发起进攻!
作为一个整体的战场,双方有什么异动,那都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见明军并没有给己方驱散百姓,消耗所部进攻空间的机会,在后指挥的豪格当即下达军令,命阿尔赛、布尔赛领火器营突袭!
战争本就是一瞬间的变动。
在曹文耀部突袭过程中,原本居中镇压的汉军八旗,在面对汹涌澎湃的明军,那心中必然是带有慌张,更何况在后射击的弓弩兵,已然在所统将领的指挥下,悍然发动了第一波进攻。
本哭天喊地的百姓,面对这样的场景早已是吓傻了,更有些心理素质极差的人,早已是大小便失禁……
好在曹文耀所部将士,如一道无法跨过的巨山,经前部暂稳跟脚,后续快速抵近,已然完成小部固守,武罡车的威力在于固守,此刻在后的掷弹士开始发威,那一颗颗被点燃的猛火油弹此时被奋力抛出!
配合得当之下,那要做的就是快速挤压建奴的进攻空间。
这汉军八旗固然说是投降的包衣阿哈中最精锐的存在,但毕竟这武器装备没有东海镇陆军玩的精锐,再者说建奴也不可能给他们装配多么精锐的武器装备,这突然袭击之下也就使得他们有短暂慌乱。
而恰恰是东海镇陆军,喜好抓住的一点就是短暂的慌乱,因为他们连绵不断的进攻破袭中,需要做好的就是这一点。
“突!突!突!”
武罡车将士快速推进着,与此同时更是怒吼着,在后配合的钩镰兵、长枪兵不断撩杀敌军,带有焦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在东海镇陆军的信条里,个人勇武永远不算第一位,能够配合得当的击杀敌军,那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东海镇陆军,并不注重体能训练,恰恰是为了更好地相互配合,他们会更加看重各项训练。
战争起,血气贲,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遇到这样激烈的战场,那也必然是无法做到平静对待。
尤其是对豪格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抛!!!”
在阵前奔腾的正白旗火器营,在阿尔赛、布尔赛的带领下,拿着低配版但量足的火雷弹、火油罐朝曹文耀部抛来,虽说真正的精髓没有掌握,但是这也模仿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镶嵌有铁钉、铁片的火雷弹,在武罡车上空凌空爆炸,或者直接在阵前爆炸,激起的铁钉、铁片经巨大势能迸射,那几乎是无差别对东海镇陆军将士袭来,而阵前掀起的气浪也足东海镇陆军将士喝一壶的。
仅仅是这样就没什么了,这随后抛射来的火油罐,虽说威力不比猛火油来的猛烈,但终究这凡人之躯也无法面对熊熊燃烧的火焰。
在对战当中虽说汉军八旗损失惨重,但曹文耀部前锋在突遇这种情况下,也出现了一些严重损失。
战斗发生不过盏茶功夫,便经由双方一举推上了较高峰,此刻谁都知道这一战要比想象中的艰难。
但尽管知道艰难又能怎样,对东海镇来说这终究是一场不能输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