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回来迟了……”
说完此话,赵宗武便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气势逼人的朱由检,道:“正如信王殿下刚才所讲,言大明当前正处危难之时,那本公就想问信王殿下一句,我大明到底有什么危难的?”
赵宗武这一反问,让朱由检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定国公就不在朝堂,恐并不知当前政局。
现阶段我大明各地灾荒不断,尤其是陕甘之地已经出现了民乱的苗头,如果说在这样一个光景下,朝廷不能尽快将其处置,恐会酿成大乱。而在这一特殊时期,如果大明的皇帝是一位幼儿,那么难免就会把朝堂大权旁落外人手中!”
听着朱由检说的这些,赵宗武的脸上满是嘲讽,道:“据本公得到的消息来看,虽说陕甘之地有不稳之局,但那更多的是因为陕甘之地百姓,因为闹了旱灾使得地里产出尽无,朝廷只需根据陕甘之地的实际情况,调拨粮食前去赈灾即可。
怎到了一些人口中就成了乱国之事?难道说百姓想要活命,想要向当地官府进行示威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存在?
再者说,就算是陕甘之地出现暴动,我大明的江山社稷也根本不会出现一丝动摇!
辽东新军乃先帝特批所立,我辽东健儿身为大明的子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明的江山社稷出现一丝动摇!
本公乃先帝爪牙,既然先帝已驾崩,那这帝位本就应是先帝子嗣继承!
难道说信王殿下也想玩一出,景帝时出现的夺门之变吗?”
对于朱由检,赵宗武他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他朱由检想借此机会登基称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一份上了,就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而退却下来的。
“赵宗武!你太猖狂了!身为大明的臣子,竟敢这般跋扈,你莫是把这京城当做你辽东来作威作福了吧!”见朱由检被怼的无话可说,在旁的郭鸣翎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个时候必须要把大义立稳,如果说没了大义,那别说是做皇帝了甚至于朱由检还会被扣上个企图染指帝位的罪名。
可显然赵宗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看了眼情绪亢奋的郭鸣翎,赵宗武这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接着便反问道:“你是叫郭鸣翎对吧。”
那郭鸣翎听后当即昂首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郭鸣翎!”可就在郭鸣翎刚把话说完,从殿外窜进来数位锦衣卫。
“郭鸣翎,福安人士,早年因科场舞弊罢免官职,后几经辗转入京,做了信王府的坐席,然其在信王府期间,不尊圣贤,却整日行巫蛊之术……”
虽然说赵宗武不能把朱由检,设计谋害朱由校的事情给公布出来,但是查朱由检身边的人,给身边的人定罪,那还是异常简单的事情。
为什么赵宗武要掌握锦衣卫?
目的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候缉拿他想缉拿的人!
在赵宗武讲述完这些后,进来的锦衣卫根本就不给郭鸣翎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把他给当众拿下,并直接给带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朱由检震惊不已,指着赵宗武愤怒不已,但刚要说些什么时,却被赵宗武打断继续起来。
而这一打断,赵宗武就接连捕获了九十一名官员。
以郭鸣翎、张昌思、孔敏新为首的信王一派,竟在短短盏茶的功夫,其主力尽数被锦衣卫缉拿,立时抓进了北镇抚司的诏狱!
“信王殿下,真不知道你身边都聚集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就这样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居然还那么的相信!”
赵宗武手持被抓的这九十一名官员查出的种种罪状,一句反问直接干掉了朱由检最后一丝拼劲。
出现眼前的这一幕,也让在场众人尽皆震惊,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这昔日被传的武夫居然两三招,就把咄咄的朱由检打去了势头,这还是他们认知中的赵宗武吗?
难道说之前有的种种传闻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这中间存在着怎样的曲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