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恳请陛下,尽快安排银饷、补给事宜!”
看着手中的这份奏疏,张维贤的心情很是复杂。
张维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宗武此番领军平定流寇暴动,虽说陕西的半部,已然得到了收复,但随之而来,却出现了更大的问题!
张维贤神情阴郁的讲道:“赵宗武的这份奏疏,想你成国公、平国公皆已看过,对此你们有什么想法?”
徐希随意的坐着,手中把玩着紫砂壶,脸上带有几分玩味的说道:“这赵宗武是把我们,都当成三岁小孩了吧。
什么叫做陕西民变激增,无力领兵东征流寇?
既然说当初他向朝廷保证,向我们保证,一定会领兵将陕西爆发出来的民乱起义彻底勘定。
难道逃窜到山西境内的王贼等部,摇身一变就变了味道?
虽说本公读书少,但做人做事,可不是这般下定论的!”
虽然说徐希看起来比较轻浮,但是这人却并非傻子,先前是只懂享乐,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执掌朝堂大事也有一段时间了,很多东西、道理也明白了许多。
徐希方才讲的这些虽不文雅,但是该讲的,该说的,那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朱纯臣点了点头道:“当前这种局势,赵宗武的意思,明显就是想通过平定流寇,来趁机将势力沉淀到陕西境内。
他当前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想再来一次,他当年在辽东的所作所为!
如果说这一次,我们被他赵宗武死死拿捏,恐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我们来说就十分不利了。”
张维贤微微一笑道:“成国公、平国公所言极是,对我们来说,待陛下辅政,这并不代表着什么事情都能轻易松口。
这赵宗武,自恃拥有强军,明明能够一战平定流寇,可他偏偏放任流寇东逃到山西地界!”
说到这里,张维贤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不过就是一群丘八而已,就算是把麾下将士打残了又如何?难道说大明的江山社稷,还没有几个丘八重要?”
朱纯臣赞同道:“谁说不是啊!我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丘八,如果说当时赵宗武他能多攻打几分,恐现阶段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在张维贤、朱纯臣、徐希的眼中,这军中将士甚至还不如,他们一个心爱之物重要。
在他们的眼里,原本能够轻松解决的事情,就算是拼掉麾下全部兵马,只要能够平定流寇,那也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
“现在赵宗武来一个,平凉府等地的流寇势大,收复的地方也有诸多问题,其麾下兵马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这些在本公眼中,那就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他赵宗武认为,我等离开了他,就无法平底流寇了!
哼!他赵宗武有点太小看我等来!
但也是因为他的这种行为,导致现在山西流寇的苗头已经出现,但这并不是他赵宗武能肆意妄为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