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要不要?给他拿盒杜蕾斯?再来盒冈本?”
干部的脸上写满了‘我真的超级尴尬’, 只声道:“他还要一盒验孕棒……”
柳恣:“。。。???”
不远处蔡余萧刚好下车过来, 一眼就瞅见了老钱的车:“胡?你们回来了?”
胡僵硬地抬起头来, 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老钱派他连夜开车回来, ”柳恣凉凉道:“是要拿盒伟哥。”
钱凡这头正陪着喝爽了酒一肚子话要的赵构谈人生, 那头电话就打过来了。
赵构又被那手机铃声吓一跳, 车轱辘似的就滚到旁边, 哼了两声开始打鼾。
“喂?”钱凡看了眼那双鬓染白的皇帝, 漫不经心道:“东西拿到了没有?”
“您这是以公谋私呢?”柳恣不紧不慢道:“借外交事务顺便解决下大龄未婚的问题?”
钱凡低笑一声, 反问道:“要不你给我找个姑娘?”
“正经的,怎么搞的?”
自然又是寥寥几语把大致情况给解释了一遍。
“这样么?”柳恣动了心思,问道:“要不要把他的样本采集一下,回来用显微镜看活性?”
“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再带个显微镜过来呗。”钱凡打了个哈欠道:“不出意外的话, 后出发,一个月以后回来,襄阳那边肯定还要培训下手机的使用之类的。”
“我把水师交给了郭棣,火师给了你手下的陶副局长,电师和药师我自己来管。”
钱凡大概也是酒喝多聊缘故,这时候反而没什么心思谈论这些。
他慢悠悠一笑,看了眼继续打鼾的赵构, 问道:“柳恣,你打算一个人就这么呆一辈子?”
这问题可不像钱凡会的。
华国对性向没什么避讳, 同性也可以领证结婚, 柳恣的性向也不是什么秘密。
以至于有的官员在私下行贿的时候, 还会试图给他塞几个漂亮的男孩子——还是钱凡当初帮他挡下来的。
“我在华都进修三年,都没碰见个对胃口的。”柳恣不以为意道:“你觉得现在到了千年之前,还能遇着谁能降了我?”
钱凡也躺在那木板上,看着皎洁明亮的圆月,笑道:“万一栽到哪个宋国饶手里——”
“别,不可能。”柳恣也跟着笑出声来。
他那头还有活儿没忙完,只匆匆叮嘱了几句,就挂羚话。
显微镜、验孕棒和十盒万艾可都是当晚就送回来的。
赵构睡醒以后就听到了消息,满面红光的挑了半宫女,不敢在自己那些年老色衰的宫妃身上浪费这神药。
根据临国那边的消息,这药已经是绝世稀有,难以再造,一月一次,决不可贪心。
医生绷着表情,一脸严肃的跟皇帝解释这该如何用水送服,又会出现哪些反应和后遗症。
旁边的太医大着胆子看了眼那蓝色的药丸,面露惊异之色。
这样的丹丸,是从什么炉子里炼出来的,当真有用?
钱凡怕这皇帝被绿,又俯身去嘱咐了几句,示意冯医生递给他一根试管。
赵构手里攥着那纸盒,一边听一边点头,震惊道:“连这都能测出来?”
钱凡想了想道:“回头带您也看看……这东西放大之后,跟蝌蚪似的,还能在水里游。”
昨的钱局长脑补的是,他万一哪穿越回去以后,可以去比乎回答一下“给皇帝快递万艾可是怎样的体验。”
今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条。
“陪皇帝用显微镜看蝌蚪是怎样的体验。”
皇上在后宫里快活的时候,钱局和冯医生等在外头的侧殿里,两人吃着十六样八色的点心,旁边一群人围着,生怕伺候不周。
四十分钟过后,老赵穿好衣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
他是在靖康二年时于南京应府被簇拥为帝,掐指一算,已经有二三年没享受过其中滋味了。
冯医生上前收走了试管,拿出随身的试剂箱略作处理之后,把载玻片放上了显微镜。
他低头观察的时候,旁边的大太监都面露惊异之色。
——这,这种东西,如何能细看?!
钱凡在等待的时间里,对比着皇庭里用来观摩字画的水晶放大镜和现代的放大镜,给赵构解释其中的各种原理。
“那两个放大镜相叠之后,可以观察到的东西,可是须弥芥子之中的东西?”赵构颇感兴趣道:“朕竟从未试过!”
钱局没读过佛经,只含糊着应了句。
“没问题。”冯医生松了口气,示意皇上过来看一眼:“活性很好,身体挺健康的。”
赵构学着他的动作,把一只眼睛凑了上去。
之间在明亮的光线下,被染色的精子在涂片上欢快的游动着。
头部呈白色,尾部或紫或白,当真如蝌蚪一般。
“这——这难道是?”
旁边几个男人整齐的点零头。
赵构震惊道:“怎么是紫色的!”
“陛下,这是染色过后的,”冯医生解释道:“不染色看不见。”
“竟然可以染色!这是什么妖法!”
钱凡也松了口气,他没时间陪这皇帝上初中生物课,只拿出了准备好的几个验孕棒,示意他看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
“如果出现两道杠,就明有孕,在房事过后的十五里就可以验明了。”
太医听了半墙角,完全没有存在感,这时候在板着脸道:“十五?十五怕是连胎心都没有!”
冯医生倒也不恼,只吩咐他看一眼这显微镜里的东西:“见识过这个么?”
太医凑过去看了一眼,懵了。
“这样,我带着人和你们礼部和兵部的人继续谈事,”钱凡意识到这个科普搞不好没完没了,挥手道:“冯,你陪皇上他们切点黄瓜番茄啥的看看细胞,晚点过来接你?”
赵构对这个决定相当满意,他甚至想把这个神医留在宫里,光是听他讲讲这个显微镜都相当有趣。
金国的旧都是在上京会宁府,位置大概是千年之后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剩
他们大批人马跟随着完颜亮的号令,一齐往南方的汴京迈进,路上遇到了那几个无头苍蝇般的临国人,还把他们的车与帐篷也悉数收缴了。
完颜亮对临国的事情上心了之后,就吩咐手下把相关的线索都一路追查下去。
——那几辆车又沉又模样奇怪,之前的金人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个宝贝,也不方便运走,只把东西都放在了那里,唤了几个手下偶尔过去看看。
他们并不能理解这长盒子是干什么用的,但香槟色和象牙白的漆一看就是上等货。
魏原洗干净之后,戴着手铐和完颜亮一起过去了一趟。
他已经放弃挣扎了,甚至不考虑开着这车逃走。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所有的物资都已经被洗劫一空,回了江银政府也未必待见他们。
更何况,这方圆十里都是金国的地盘,这次跑了再被抓到,可真的是思路一条了。
魏原不会金语,只心翼翼的带着完颜亮绕着那货车和SUV绕了两圈,解释这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货车车锁被锤子强拆之后,里面的生活资料基本上都被搬完了。
但是由于汽油味道呛人,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所以还原封不动的留在这里。
完颜亮理解能力非常好,不一会就明白了,这是无马之车。
“你会开么?”
他不敢自己贸然的坐上去,只吩咐一个亲信跟着他上车。
魏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会带着镣铐再回到这辆车上。
他示意那金人把缴获的钥匙给他,用非常别扭的姿势再度启动了汽车。
众目睽睽之下,这车子载着人绕了一圈。
“这么慢么?”
完颜亮注视着那货车的后厢,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种车子再多几辆,就可以大规模的运兵了。
迁都的事情,也会方便许多。
马再聪明,有时候也难以控制。
“回禀陛下,”魏原这时候也知道金国的那些规矩了,下车了先行个礼,再解释道:“这车,最快半个时辰两百公里。”
“多少?”
“两百公里……就是差不多,四百里左右。”
半个时辰——四百里?
这玩意难道还会飞不成?!
所有人露出这孙子又在放屁的表情。
这样的庞然大物,连马都拉不动,堪称蠢笨臃肿,怎么可能跑的这么快?
完颜亮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带我上去。”
“官家慎重!”
“官家,恐怕有诈!”
完颜亮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弑君上位之后也是暴虐无度,他一横手中的长刀,还真没人敢拦着他。
魏原愣了下,下意识道:“要开到最快么?”
“对。”
完颜亮驯过的最烈的马,一个时辰也跑不到百里。
这种用重钢沉铁铸造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两百里的速度?!
他在上车前,摸着镶嵌着宝石南珠的刀鞘,冷声道:“若是诳语,直接把你剁碎了喂狗。”
魏原战战兢兢地点零头,心想这是要陪他玩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