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刘氏想了好久,终是摇摇头道:“事情过去一年了,就算有现在也都没了。”
卫芙一听,眼神鄙夷地落在刘氏身上道:“我说这位嬷嬷,奴家都不认识你,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你!”刘氏闻言,气愤地一跺脚,好些怨言和怒火只能咬牙往心里塞。
卫芙嘴角轻扯,跪地望着蓝恒道:“大人您看,奴家也不知这命是什么命,总是有平白无故的倒霉事儿往奴家身上泼。”
蓝恒蹙眉,明显他心里清楚,却又因为苦无证据而有些发愁。
卫芙在欢喜楼待了这么久,奉承人的事儿早都轻车熟路,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就知道蓝恒是什么性子。
她眼睛珠子转了一圈,顺势往地上一坐道:“奴家就是这般命苦,本以为来了大理寺能得个公平,如今竟然被一介要饭的妇人践踏尊严,还有没有王法了?呜呜...”
卫芙的话就像是插进蓝恒心中的一把利刃。
他的性子本就一板一眼,为人刚正,在乎的便是大理寺的名声,故而也在意旁人对大理寺的评价。
卫芙这一出闹的真是一个绝。
就在大理寺内寂静的仅剩下卫芙一人的呜咽声,钟璃眸光一厉,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这案子确实不适合休庭。”
“哦?”蓝恒看到钟璃站出来,眸光中的严肃慢慢变得平缓。
钟璃扫过一脸得意扬扬的卫芙,道:“暂且算卫姑娘杀吴秀初是情势所逼,这案子算是结了,那么第一个死的沈鸿的命,又谁来赔呢?”
“钟姑娘你什么意思?”卫芙表情一怔,笑容慢慢褪去。
钟璃才懒得看卫芙,她说道:“沈鸿案子的幕后真凶是卫芙!”
“钟璃,你说什么,少血口喷人!”卫芙气愤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若不是此刻铁拷拉着,约莫就会冲上去跟钟璃拼个你死我活,当然她得打得过才是。
钟璃没理会卫芙,而是把目光放在陆无歇的身上,道:“世子经常看《南平调》吗?”
陆无歇扬眉,虽不知她所问何意,却依旧笑着颔首,算是回答。
“世子还记得《南平调》总共有几场换景戏?”钟璃又问。
陆无歇想了下,道:“来回切换约莫八场。”
钟璃闻言,把一本南平调从怀中取了出来,道:“按照世子所说,《南平调》一场戏约莫一个多时辰,总共八场换景戏,第一场是王奎和柳抚初相识,第二场是王奎带柳抚回府发现柳抚和父亲王鼎的不正当关系,第三场是王奎自杀,第四场主母段氏和王鼎的争执,第五场...”
她一一往下说着,直到把全部八场戏捋清楚,之后道:“若是没记错沈鸿是在第三场戏的时候便可以离开戏台了对吗?”
陆无歇颔首,那是自然,沈鸿演的王奎都死了,还上台做什么?
钟璃得到这样的肯定,嘴角勾起,望着卫芙道:“那么卫姑娘就有充分的时间杀了人。”